侧虎视眈眈,他不能将自己和那孩子置于砧板上,任人?鱼肉。

流言的力量,江飞白这般大的孩子,怎么?会明?白呢?

江让早就过了有情?饮水饱的时期了。

这般想着,江让轻轻吸气,一张温雅的面容冷如月光下的盐粒,他起身,居高临下、近乎漠然地盯着那伤心欲绝的孩子,冷声?道:“够了,江飞白,今日之后,本官不想从你的口中听到这些荒唐的言论,若有下次,便别怪本官将你逐出家门!”

“这段时间本官会继续为你相看适龄男女,你便是不想娶也得给我娶一房回来!”

言罢,男人?甩袖,转身欲要离去?。

“砰”

刺耳到令人?心慌的声?响自身后响起。

江让并未搭理,只是顿了一瞬,便继续往外行走。

“砰”

又?是一声?。

江让终于还?是顿下了脚步,闭了闭眼,侧首回看。

只一眼,男人?便僵在原地了。

只见,那年轻的孩子正跪在地面,额头贴在地面,两?只修长的手骨分别撑在玉石地板上。

隐约的、如丝线般的血迹自他的额间阴影溢出。

“父亲。”

江飞白甚少用这般敬语称呼江让,往日里他总爱用撒娇的语气去?唤男人?,彰显自己与对?方的亲密。

随着声?线的落幕,江飞白慢慢抬起头,他的额头已经青紫一片了,破皮狰狞的伤口中正淌出刺目的鲜血。

那血液恍似一条攀爬的小蛇,一寸寸自年轻孩子的眉心蔓延至鼻息、唇畔。

血沫自他的唇畔溢下,江飞白静谧抬眼,沙哑道:“父亲,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我心有所属,实在不想耽误旁人?。”

“我知您有宏图大志,”他嘴唇微微蠕动,轻语道:“如今局势虽已然打开,可是若要推翻商皇的统治,您还?需要很多、很多的兵权。”

“爹,飞白愿去?隐姓埋名入边境军营,为江家、为你争取兵权。”

“就当我这个不孝子,最后为您尽孝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