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走去,一边状若无奈道:“......瞒不过你,今日确实遇到?了些麻烦事,我们上山打猎遇到?了只大虫,难缠得很,这才受了些伤。”

江让闻言果?真紧张了几分,两人进了屋内,男人虽有目疾,却偏要‘盯’着商泓礼上药。

烛火摇晃,有一瞬间,商泓礼看着男人那微微偏耳聆听?动静的模样,心?中竟生出几分难得的宁静与柔软。

此时此刻,他再想不起那些朝堂之争、勾心?斗角、争权夺势,只盼望能与眼前人好好过日子,就这般长相厮守下去。

这般想着,当惯了皇帝、受惯了旁人伺候的商泓礼此时竟心?甘情愿地生起炉灶、烧上热水,宝贝似地伺候起江让来。

他手中捏着干燥的布巾,认真而轻柔地替男人擦拭湿润潮红的脸颊、乌黑沾颊的长发。

江让由着他擦拭,男人微微抬起脸颊,眼皮上的白绸已经取下了,那双无神的眼眸映着商泓礼隔靴搔痒般忍耐的表情,偏是这般无知无觉的模样,才愈发引人。

商泓礼不敢多看,他不想对男人太过轻佻。

可?眼下......已经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了。

脑海中无端回想起数幕江让与江飞白的房中私事。

他们大部分时候会熄灯,江让的皮肤白,便是熄了灯光,若是遇见月色,商泓礼便也?能隐约瞧见那抹起伏的、汗涔涔的雪色。

又时他们不会熄灯。

这个时候,商泓礼便能仔仔细细瞧见,江让是如何被?他信任的、疼爱的孩子抵在床榻间肆意?欺辱。

江飞白那小畜生也?不知四书五经、礼义廉耻是否学?进了狗肚子里,床塌间那些孟浪的话简直比艳.情话本还?要荒唐些。

江让、江让却偏生那般放纵他。

甚至于,那温润的君子在榻上竟也?像是变了一副模样。

他像是一条濒死却又引颈自戮的白鱼,江飞白便是一柄锋锐的刀刃,刀刃剖开了鱼腹,分明是掠夺与挣扎,却又变得恍若柔情万种......叫人嫉恨又渴望。

商泓礼脑海中这般想着,起身的动作却平静无比,他告知江让自己去做些晚饭,实则却是进了那间属于江让和江飞白荒唐乱.伦的罪孽温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