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回道:“老张,你要讲就快些,爷马上要回去陪媳妇儿?了,没空陪你们个酒蒙子闹。”
那老张也是醉得厉害,闻言,像是被激起了什么回忆似的,嘿嘿一笑道:“说、说起来?娘子,大当家的,你这也是头一遭,可得、可得磨磨那压寨的性子。还、还记得前不久那小?周那媳妇儿?么?”
魏烈挑眉看他?,显然平素这些小?事?并不会入他?的耳。
老张说得兴起,忍不住又灌了口酒水,口齿伶俐了几分:“大当家的,这事?儿?你自是不知。前不久啊,小?周也抢了个媳妇儿?回来?,诶呦,那性子,是又冷又犟,小周又不舍得锁着他,天天就娇惯着,谁成想?,他?那媳妇儿?压根就看不上他?,没过多久哄着他开了锁就跑了!”
“要我说啊,大当家的,你今儿?带回的压寨,也不是个心甘情愿的,逮着法子估摸着就要跑。咱本也是匪贼,何必遵守山下那三纲五常?大当家的,今晚啊,你倒不如就直接同他?圆.房,绝了他?跑的念想?!”
魏烈本就有?这心思?,这会儿?又被说得躁动,当下又仰头闷了口酒水,耳畔的黄金耳铛跟着摆动,显出几分迫不及待的欲色。
他?丢下酒瓶,随意?抹了抹嘴唇,唇畔的虎牙显出几分锋锐的肆意?,咧唇笑道:“正有?此意?。”
这般说着,魏烈索性起身,也不知想?到什么,扛起一大坛酒水,手臂的肌肉崩得紧促,仿佛下一瞬便会将那衣物撑裂开来?。
他?舔舔唇,兴冲冲地大步走远,狭长如狼的眼眸闪烁着痴馋的光芒:“你们继续,今夜不必再等我了。”
身后一片哄笑,魏烈却?毫不在意?,他?早就急的上火了,今夜这酒席还没过一会儿?,他?便来?来?回回想?了他?那心肝数次。
他?想?那人贴在他?胸口、令他?心口微微泛痒的微凉乌发。
他?想?他?紧张时下意?识向后拥靠的脖颈,看起来?如此白皙、仿佛一手可折。
魏烈想?得火急火燎,投射到身体上更是反应剧烈,他?没一会儿?便来?了自己从前只作?歇脚的门前,伸出一边手去推主屋的门。
推一下,不动。
推两下,还是纹丝不动。
魏烈急的不行,当下脸色阴沉下来?,索性直接一脚将门给踹开了。
门板碎裂的动静很大,宛若闷雷一般,惊得屋内的人影都退缩了几分。
高大的身影携着月光侵略入那宛若蜜糖的小?屋,魏烈幽深深邃的眼眸一寸寸压上男人的似玉的面?颊上。
江让约莫是方才洗漱不久,他?身上覆满灰尘的青衫早已褪下,如今,只余下一件雪白的中?衣,尚且留有?几分潮湿的发丝堆在肩头,整个人洁白而隽雅,宛若云中?雾般美好。与这座粗鲁无礼的山寨全?然相反。
只是,最惹人注目的,却?是男人蕖白脚腕处的叮当碰撞的玄铁锁链。
玄铁锁链十分厚重,单是压在男人的脚踝处,便像是某种囚住鸟雀、令它们不得自由的金笼一般。
魏烈知道,这是寨子里的规矩。
被抢上山的男人大多都会经历这一遭,被链子锁上月余。他?们骨子硬,大多不愿雌伏于另一男子的身下,性子十分难磨。
有?的甚至会耍心机,哄骗匪贼的信任,逃跑下山。
魏烈从前从不曾在意?过这些,可当下,但他?看到江让脚踝处被磨蹭出殷红的痕迹后,却?耐不住心中?的软意?与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