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回忆纷至沓来?。

江让想到了这人曾认真同?他道:“江子濯,别总是一个人逞强,我总会帮你。”

“江子濯,你清醒一点,这不?是你的错,你是人,总有失误的时候!”

“江子濯,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你为什么一定要走一条让自己痛苦的路?”

“江子濯......孩子不?是这样带的!”

“江子濯......”

“江让......崔仲景心悦你,数年如一日,从不?曾更改。”

匪贼粗粝的指节即将剥开全身的衣衫,江让猛地垂眼,再不?看崔仲景一面,他指节颤抖,趁着身前匪贼换气的间隙,用力推开对方,抬起?手掌便扇了上去。

这一巴掌扇得不?轻,魏烈甚至半张脸都被扇得微微偏了过去。

周遭的空气一瞬间寂静下来?,只余下热风肆虐。

江让也像是受了惊吓一般,黑瞳微缩,哆嗦着收拢衣物,整个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可他无论怎么退,都在这群匪贼的包围圈里,也因此显得愈发无助。

魏烈单手捂住微微泛起?痛意的脸颊,他的眉头?是一种很英气的浓烈,眼窝深邃,因为靠的近,江让此时才能捕捉到对方卷发两侧的若隐若现的金色耳铛。

匪贼面上并没?有丝毫怒意,甚至可以说,他看向江让的眼神,从头?到尾,只有浓烈的占有、侵略、欲.望。

江让这一巴掌对于常年活跃山野、打斗如饮水的他来?说,只能算是雀鸟不?轻不?痒、不?满抗拒的啄刺。

甚至,因为方才强吻过对方,这一巴掌反倒扇得魏烈颇有几分神魂颠倒、意犹未尽。

于是,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那匪贼近乎无赖地咧出一道欲求不?满的笑意,唇畔两侧的虎牙若隐若现,宛若虎狼的獠牙。

他跨步而过,遒劲的手臂用力扣住江让的手骨,一寸寸将对方蜷缩不?安的手心按平,再次玩笑似地往自己脸上招呼了好几下。

没?打两下,魏烈又没?忍住伸出舌头?舔了两下那光洁的玉骨,狭长的、紧盯着江让的眸中近乎能淌出某种渴望来?。

他沙哑道:“娘子莫气,打伤了为夫该心疼了。”

此话一出,江让还未曾摆出羞恼的表情,周遭却是笑开了。

一个脸上横着刀疤的男人对那魏烈嬉笑道:“不?是,大当家的,你这还未成婚呢,便惧内成这般模样,日后若是成婚了,只怕你那媳妇儿说一,你不?敢说二了?”

魏烈明显心情很好,他勾了勾微薄的唇,卷发随着他的动作跳起?几分,显出几分英朗肆意的气质。

他哼笑了声?,对周围弟兄道:“你们几个还没?讨上媳妇儿,来?嘲爷来?了?”

众人皆笑道不?敢。

魏烈不?搭理他们了,再次欺近面色不?甚好的男人,他眯眼掐住江让的腰身,拖着对方靠入自己的怀中,半柔声?半警告道:“娘子,为夫先前问你的话还没?回答呢?”

眼见?江让的脸色愈发抗拒不?喜,抿唇一言不?发,他面上的笑容忽地消散得一干二净。

在他的观念里,媳妇儿可以骂他、动手扇他,却绝不?能无视他、冷落他。

现在规矩不?立好,这以后日子还怎么过得下去?

魏烈越想越是这个道理,他忽地冷笑一声?,从身旁弟兄边抽过一把?长刀,把?玩了片刻,忽地凶戾冷漠地掷了出去。

刀锋钉在重伤倒地、半晕厥的崔仲景身前几分,因着力道极重,刀身甚至还如水纹般发颤。

魏烈眯着眼,眼神死死盯着江让的表情。

第?二把?刀再次掷出,这一次,刀锋扎穿了崔仲景的袖口。

直到他将要扔出第?三把?刀刃的时候,江让终于如同?妥协认命了一般,他脸色看上去有些白,苍白得叫人心疼,明明是那样文雅的谦谦君子,此时竟硬生生多了几分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