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罢,太多条人命曾丧于他的计策之中,他得背上报应,才算两?全。

“呃子濯,”崔仲景努力?调整呼吸,大约是注意到江让不对劲的模样,他哆嗦着手掌,试图去捂住那人漆黑无神?眼睛,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沙哑地、断断续续道:“别、别看,我没事,子濯、我不疼的,我”

“啊”

又是一道利箭,伴随着男人的惨嚎声?响起,江让察觉到,有血液溅落在自己的颊侧。

人类承受痛苦是有极限的,一旦超过了阈值,要么便?会陷入疯癫,要么,便?会短暂丧失对外、对内的感知,以求自保。

江让颤抖着轻轻将对方被利箭扎穿的、无力?垂下的手腕牵起,复又轻轻拿开,脸颊侧的小痣凝着崔仲景的血珠,愈发?鲜妍猩红。

大约是看不得男人为旁人这般伤心的模样,这一次,那匪贼的利箭,带着威慑性一般地深深刺入江让脚前一寸。

随之而来?的,是第?二箭、第?三箭.......

直到江让整个人都仿若一只被冰冷寒铁囚禁的猎人的战利品,再无法动?弹逃脱。

哒哒哒......

马蹄声?渐近,那匪贼头子坐在高马上,狭长阴鸷的眼眸显出一种下三白的冷漠与掠夺的意味来?。

他随意扯了扯马鞍,精壮的胸膛隐约露出结实的肌肉,卷发?与骨白链子缠在一起,像是毒蛇与人骨交缠一般。

魏烈咧唇,居高临下地露出一个草莽的笑来?,他舔了舔自己的虎牙,一双眼如同舌头般纠缠在江让神?色薄淡、看不清面色的颊上。

他笑着说:“还跑吗?”

江让动?作稍微地轻轻抬头,几乎在他抬头的瞬间,他发?间束起的玉冠便?发?出如负重荷的碎裂声?。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