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穿着白色西装、显得格外?雅致温和的男人也温声开口道:“江叔叔,您不用担心......我姓戚,单字一个郁,江让在?我这里帮工,我也不愿意见他为了您的事儿心力交瘁、两头?操劳,您就好好养着,其?他的事交给?我们就行了。”
江父注意到一旁身形瘦高的男人,omega无论?是气质还是面容都十分?出众,单看过去,活似从电影投影机里走出来的贵族似的。
江父不过一个种了一辈子地的农民,闻言又是局促又是感激,赶忙自己道谢、又是让江让跟人家道谢。
见江父这样,戚郁倒像是有些手足无措了一般,男人漂亮的眉眼轻轻蹙着,居然下意识牵住了江让的手,自己侧身往后稍微躲了躲,做足了omega的柔软态度。
“叔叔,您不用这样,我很?喜欢江让,这些不算什么,是我该做的,只?要?您的病能好起来,我就觉得非常高兴。”
年轻的omega像是不知该如何在?长?辈面前表达,说着说着,轻轻瞥了江让一眼,像是要?让对方帮着自己说一般,粉白无暇的脸都红了一半。
江让也是愚钝,竟察觉不出男人不同往常的态度,就这么帮着对方说起了好话。
三人气氛其?乐融融,倒显得一旁始终沉默站着白了脸的杭柳像个局外?人。
好半晌,戚郁接到了个电话,许是实?在?是急事,男人只?好抱歉地表示自己公司还有事务,这才先离开了。
临走江父还让江让送人出去。
江让自然不可能拒绝,依言送男人上了车,刚回到病房的时?候,却发现气氛不太对劲。
杭柳默默坐在?江父的病床前,双眼红肿得厉害,牙齿咬着唇,绷咬边缘的唇肉泛出刺红的血色,漂亮轻垂的眼中像是溺死了一潭濒死却泛滥的湖。
江让是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他无措地站在?伤心欲绝的未婚妻身边,连开口安慰都不知道从何安慰起。
倒是病床上的江父慢慢斟酌着开口问道:“小让啊,你现在?老大不小了,工作收入有了,医生那边也说我的情况暂时?稳住了,你看看你和小柳的婚事是不是能开始考虑了。”
江让瞳孔微缩,一瞬间喉头?干涩,听到江父提起婚事,脑海中想起的竟是昨夜与男主人在?床榻上厮混的荒唐事。
beta不敢多想,甚至越是想,便越是痛苦,心脏像是被一只?罪恶宽大的手掌密不透风地捏死了,血液的迸溅让青年连眼底都泛上一层浅浅的红。
背叛已经发生,即便再有苦衷,江让也不得不承认,在?面对漂亮、美艳的男主人的勾引与诱惑时?,自己也有失神沉迷的时?刻。
他不是无情无欲的神,普通的、低阶层的人堕落只?是一瞬的事,他们往往匮乏的东西过多,这导致欲.望一旦开了口子,便再难缝合。
江让只?是一直在?麻痹自己,他告诉自己一切都不是自己的错,他是无辜的、是被迫被那些上流脏事裹挟入内的。
甚至,青年坚定的认为,他早晚会离开戚郁。
这是无可辩驳的,毕竟他们阶层不匹配、毫无真心,他们只?是因欲.望与权力而勾结在?一起,早晚会分?道扬镳。
见江让避而不答、一副神魂失守的模样,江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江父曾是江让与杭柳生出朦胧情愫的见证者。
老实?的beta在?乡下时?什么都依着杭柳,他们很?少会有争吵或是红脸的时?候,两人时?常默契的像是早已步入婚姻的夫妻。
如今这副模样,极大概率是因为今天与他们一同来的那位好心、漂亮的戚先生。
江父想了很?多,也隐约清楚依照青年对于感情的忠贞,只?会是因为无可奈何的、譬如他这位生病的父亲的缘故而去接受那位戚先生。
江父心中自苦,也觉得对不起杭柳,可他不可能去训斥自己的儿子。江让已经够苦了,青年未必是自愿的、甚至可能是被逼无奈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