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间。

妻子前?一段时间曾经同他提起过,他的腿在火灾现场受了伤,好在已?经看过医生,只是?有些?擦伤和淤青,并不严重。

只是?乔允南向?来在乎身体和美貌,许是?用药不愿意留疤,所以时至今日?,对方的双腿依旧包扎着白色医纱。

“老?公,你起来了,”厨房中?的长发男人看见青年的一瞬间眼眸便微微亮了起来,他端起手边方才?切好的水果,贤惠软声?道:“饿了吧?这是?刚切好的水果,你先吃一点垫垫肚子,饭菜还得过一会儿才?好。”

江让的脸色依稀还有些?苍白,闻言抿唇笑笑,温和道:“老?婆,辛苦你了。”

乔允南抿唇一笑,颇有几分羞涩地别过耳畔的长发,露出颊边一簇幽美的紫色鸢尾。

眼见他又钻进厨房中?忙碌,青年慢慢紧了紧手中?的钥匙,察觉到手心?的汗水已?经浸润了银制匙尖,江让努力放松语气,仿若往常一般对着客厅高声?道:“老?婆,刚刚老?罗给我?发了消息,说有点近期的合作事宜要谈,他家就在附近,待会儿吃饭了给我?打个电话我?就回来。”

厨房中?的妻子微笑着点头,他随意擦拭了一下额角的汗水,脚下微跛的动作变得愈发明显,因?着厨房中?的蒸汽而显得潮红的面颊浮出一层温柔细腻的意味。

他微微探出头,嘱咐道:“好,别太?累了,外面天冷,多套件衣服,你才?刚出院,身体最重要。”

江让笑笑,按照妻子的关心?穿了件稍厚的夹克才?出了门。

方才?出门,青年面上温和的表情立刻便消失得一干二净,他侧身关上客厅的大门,脚步匆匆地朝着别墅另一侧不易被察觉的铁制小?门走去。

在进去之前?,江让深呼吸一口气,分别拨了两通电话,随后,他才?拢紧衣衫,抖着手试图开那道铁门的锁。

许是?因?着过分紧张,江让好几次都没能将钥匙对准钥匙孔,外面的天阴沉沉的,风很大、夹杂着细雨,吹得青年额发纷乱,面色潮白。

银质的钥匙与钥匙孔发出细微的碰撞咣当声?,好半晌,随着一道骤然的咔哒声?响起后,被风雨吹打得潮湿不堪的铁门缓缓绽开了一道细小?漆黑的缝隙。

青年手下一抖,小?心?翼翼地拉开了那道缝隙。

铺面而来的,是?阴冷的、带着几分发霉的潮息,以及一道幽深的、蜿蜒朝下的、仿若没有尽头的羊肠阶梯。

江让慢慢喘了一口气,带上了铁门,顺着羊肠阶梯便阴森惨白的小?灯,往下一步步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