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只蝴蝶的翅膀扇动了他的世?界一角,却荒谬地掀起了他整个?世?界的狂风暴雨。
他还是厌恶江让,甚至是有些恨的。
这恨意甚至有些波及到了乔允南的身上。
谈家比之乔家并未好到哪里,谈宽是家中的独生子,担子更重一些。
他恨乔允南明?明?和自己是同一类人,却偏偏遇上了江让。
那只颠覆他人生的蝴蝶。
于是,鬼使神差的,他凭着心中粘稠的恶意,激怒了江让。
那是江让第一次面对他脱下虚伪的面具,俊俏的年?轻人口?中不干不净地骂着脏话?,凌厉的桃花眼?中全然是对他的憎恶的。
他们?毫无形象,宛若两头失去理智的野兽纠缠在一起,热汗淋漓地寻找对方的弱点,以期将对方按死在手?下。
谈宽一开始与江让打得不分伯仲,可渐渐的,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着了魔似地注视着青年?散落在颊侧的汗湿的短发?,包括对方漂亮微红的鼻尖、溢血微肿的嘴唇。
他输得一塌糊涂,被按在青年?胯.下揍得像是一滩融化的溶液。
一直到最后,他努力睁着眼?,看着那高高在上的青年?擦去唇边的淤血,对他呸了一声,粗鲁无礼到了极点:“你特么以后最好离我远点,不然老子以后见?你一次揍一次。”
周围或许有惊呼?可谈宽听不见?。
他只是迷迷糊糊的想,他确实该离他远一点。
那个?穷鬼,自以为是、粗鲁的下等人。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一点都没问题。
瞧瞧,乔允南那样心高气傲、孤冷不凡的大少爷跟着他成了什么样?
抛却了家族、抛却了荣华富贵,孤高的、被称为最有天赋的舞蹈艺术家四处碰壁,甚至只能屈身在狭小?的培训机构贩卖艺术,拿着五千块钱一个?月的微薄工资支撑一家的支出。
最难的时候,他们?只能啃馒?*? 头、吃糠咽菜,陪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
将近四五年?的时间,他们?都过着那样如蝼蚁求生般的苦日子。
谈宽自那次失控后,便迅速冷静了下来,他摆正自己失控的心态,听从?家族的指示,充当乔家和乔允南之间的润.滑剂。
装的时间久了,他仿佛也真的成了一心只为友人着想、为友人愚蠢的恋爱脑而痛心疾首的清醒旁观者。
所以,当谈宽发?现江让在直播间聊骚的时候,心口?首先涌起的便是一股近乎愤怒的背叛感。
乔允南为他付出了那么多,甚至累伤了身体,如今日子好过了,江让怎么能背叛他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呢?
谈宽想,为了好友,他一定、一定要?揭露江让丑陋的真面目。
...
江让喝得近乎不省人事,偏生他又搅人得很,一会儿说衣服穿着不舒服,一会儿又闹着要?喝水。
谈宽无法,只好将他带到最近的一家隶属于谈氏的酒店里开了间房。
这是谈宽第一次看到青年?包裹在衣冠楚楚下的身体,和想象之中的纤瘦不同,江让的身体肌肉起伏十?分漂亮,显然是有特意锻炼过的,绷紧时的力量感与他也不相上下。
谈宽闲暇的时候喜欢泡在健身房里,流汗的运动能够令他短暂地从?纷乱倦怠的工作中获得几分空白的休闲。
他也曾去过外面的大众健身房,自然也见?过形形色色的男性躯体,他本该对这些白花花的身体毫无感觉。
可当下只是瞥见?青年?略微侧身压下的胸口?缝隙,他却忍不住地口?干舌燥了起来。
谈宽忍耐不住的想到江让曾经在直播间评价他的话?。
“奈子很大。”
“怎么跟奶牛一样?用?力的话?能挤出奶吗?”
被这样物化凝视的感觉无疑是不适的,当时他恼羞成怒之下恨不得剁了对方那张口?出狂言的嘴。
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