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江让心?里虽是这?样想的, 可他向来明白?做人留一线的道理,于是思虑一番后,面上的情?态便多了?几分浮于表面的懊恼。

青年低低叹气道:“沐白?,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可我也是有苦衷的。”

江让说着,按了?按额角,忍不住苦笑道:“你应该也知道, 我有一位相爱多年的妻子?。我很爱他,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总也控制不住那些粗暴低.俗的念头。”

“我瞒着我的妻子?看了?医生、吃了?药物?,却全部都不起作用?。”

青年的表情?慢慢变得?落寞而哀伤,活似为情?所困的可怜人。

他轻声?道:“允南陪着我从一无所有到如今的硕果?丰功,我答应会一辈子?爱他、珍惜他,可如今,我却再也不敢同他亲密接触。”

“小陈,你的眼睛和他很像。”

陈沐白?到底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即便在社会摸打滚爬过?,也终究抵不过?老辣的商人手段。

江让只说了?几句话、卖卖惨,他便又忍不住地从心?底开始为青年找补,甚至生出不合时宜的、乃至可笑的怜惜与羡慕之情?。

他想,原来江先生也不过?只是个为情?所困的人罢了?,他那样爱他的爱人,却因为疾病而无法相守,只能从别人身上寻求安慰。

这?无疑是上天对有情?人最残忍的折磨。

思及此,陈沐白?忍不住地回想起夜半时分、于灯火幽微时刻漾动在他腰间的海藻般潮湿的青年,一时间面上竟是惨青与潮红交覆而过?。

陈沐白?不得?不承认,在那场灭顶的羞.辱强.迫之中,他真真切切地从中获得?了?近乎扭曲的快意?。

那样高高在上的、手握权柄、叱咤风云的江先生,却会在深夜中与他十指相扣、耳鬓厮磨,甚至因为他的动作而神魂颠倒...这?样的心?理高.潮是任何药物?都无法给予的。

可同时,陈沐白?又是深受折磨、失落痛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