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认可他居心叵测的朋友。

江争最后还是没有握住那?人上人的手腕,高壮的男人只?是沉默地后退一步,平静地看着入侵者道:“抱歉,我是个五大三粗的人,不习惯这些城里的礼仪。”

段文哲面色一顿,他始终秉持着礼貌的态度,闻言倒也没有气恼,只?是客气地收手道:“没关系,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习惯,是我唐突了。”

江争转身,只?觉得那?所谓的城里人说话分明不如乡下粗鲁,却叫人格外不舒服。

几人将要进屋,江让许是也察觉到了氛围的不对劲,于是先安排段文哲进屋,转头对兄长小声道:“哥,你?别紧张,文哲哥今天来是来帮我们的,你?只?需要配合他回答问题就好了,说错了也没关系。”

江争抿唇,好半晌哑声道:“让宝和他的关系很好吗?你?们不是才认识不久吗?”不要被人骗了。

江让动作微微一顿,面上泛起少年人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红,他认真对兄长道:“哥,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本来我觉得大城市来的人多少会有些自傲,可是文哲哥不一样,他谦逊有礼、处事?温柔,和文哲哥相处的这段时间我觉得很轻松开心,他懂的东西可多了......”

少年眸中的崇拜和喜悦如同一柄淬了毒的匕首,扎得男人心口刺痛,恍惚间,口腔中的苦水近乎逼得他连吞咽都困难。

“哥,好啦,你?先配合一下,之后我再和你?细说。”

江争沉默地捏紧衣袖,最后还是如弟弟所愿,进了房间。

段文哲正在整理手边的资料,他客气伸手示意入座,这里分明不是他的家,男人却自然得仿若江争才是这个家的外人。

江争沉闷的眸中不自觉掺杂了几分如坟茔般的阴沉。

“江先生,”段文哲双手交叠,微笑道:“不用紧张,这只?是一个访谈。当然,也怪我突然拜访,阿让或许还未来得及同你?细说。”

“是这样的,我和阿让想将本地一些并不合理的习俗整理成册,发布出去,以期引起社会关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改变这些不合理的习俗与悲剧。”

“阿让最先想到的是亲如兄长的江争先生你?,所以我们便打算邀请你?成为访谈的主?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