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最后,那个试图引诱少年犯错的家?伙被狠狠砸断了腿,也不知?道江争威胁了对方什么,总之对方最后也没敢找上门索赔,竟就这?样?忍下去了。

但自那日起,江争,他的哥哥,就开始教导稚嫩的少年认识自己的身体。

他们不曾逾越,甚至大部分时候,江争都?是闭着眼、偏过?头,只用贫瘠语言和对自己身体的认识进行简短叙述。

至此,江让才明白,原来很多地方,都?是属于人的隐私部位,是不能给旁人随意触碰、看见的。

江让很感?激哥哥,很多关于生活的经验,都?是书本中缺失的、没有的,而这?些?,哥哥都?用自己的经历补给了他。

如今,越是长大,江让便越是感?叹自己有一位体贴入微的好哥哥,甚至很多时候,少年都?想过?,如果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助哥哥脱离等郎弟的身份就好了。

随着年岁的增长,江让如今再也不会幼稚地把?哥哥当成是自己的媳妇了。

在学校中、无数的书籍中学习到新思想的青年时常想,江争那样?好的人不该是毫无人权的等郎弟,他待在江家?这?么多年,与他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二人实在说与血缘相亲的亲兄弟又有什么不同呢?

思绪拉回,江让微微闭了闭眼,一张文质彬彬、尚显青涩的面颊顿时覆了层寒霜。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江让又生来比旁的同龄人更加成熟,所以,第一次见到哥哥那般暴怒冲动后,江让就再也不曾将这?些?骚扰的事情?同江争说起过?了。

他比谁都?明白,哥哥不能犯错。

哥哥一旦犯了错,阿爸阿妈是真的有可能将他推出去送死的。

而这?些?事更不能同阿爸阿妈说起,对于封建的大家?长来说,这?种腌臜事若是传出去,是要丢死人的。哪怕江让是个难得的天才,若是天才蒙上污名,也不过?是个人人唾弃的婊.子。

这?便是封建、愚昧、不开化地区的局限与令人无力之处了。

这?里的人从不会认为?主动骚扰的人是错的,他们反倒会将被骚扰者打成勾引、骚货。

所以,无奈之下,江让只能努力让自己变得愈发优秀、冷漠、高?不可攀,令人不敢冒犯。

但很多时候,对于那些?粗鄙之人来说,少年表现得越是高?不可攀、越是宛若圣人,便越是遭人心中亵渎、觊觎。

譬如此时,那男生眼见江让这?副冷淡之姿,反倒愈发兴奋了,他的眼中布满血丝,扯唇笑道:“怎么不说话?了啊班长?我挺喜欢你的其实,上次你拒绝我之后,我想着你这?张冷冰冰的脸摸,很快就出来了。”

几乎是刚听到这?般不知?收敛的话?语,旁边便有人笑骂道:“程洪你是不是疯了?向天明那条疯狗多护着他你不清楚?”

程洪嗤笑一声,偏头看向江让,喉头微动道:“向天明还不是也想上他?比我好到哪去了?我只是坦白说出来了而已。”

江让忍耐的咬牙,双拳恨得近乎掐出血来。

这?个程洪曾向他表白过?,只是江让从不肯给人希望,面对对方不自在脸红送花的模样?,脚步连顿都?不曾顿一下,径直路过?。

自此之后,对方就开始三番五次找他麻烦了,说的话?也是一次比一次直白恶心,像是故意要让江让记住他一般。

江让面色铁青,冷声道:“滚。”

良好的自我教养让他骂不出什么难听的话?,但对于少年来说,也算得上出格了。

程洪一愣,似乎有些?惊讶,但很快,他又无所谓地笑嘻嘻道:“班长,你就不想试试.......”

对方话?还未曾全数说完,江让便察觉到身畔有一道利风划过?。

随后便是一声令人牙酸的骨架碰撞的声音,教室内一片惊呼声,却无人敢上前阻拦。

来人一身藏青卫衣,身形敏捷的宛若猎豹,少年人皮肤黝黑,打起架来却气势汹汹、血气沸腾,令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