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妙机微微垂眼,执着手帕的那边手腕方才抬起?,江让便十分自觉笑意盈盈地凑近几分。

他动得不巧,额边融化的雪水便顺着他隽俊的面颊伶仃地往下滚,狼狈不已。

祝妙机白色的睫下意识颤了颤,他指节动作十分轻缓,一寸又一寸地替青年擦拭洇红的面颊。

一边擦拭,一边又低低地咳嗽了两声,男人低低哑哑的声线中带了几分轻怨道:“我便说了同你一起?去,至少替你撑伞,你偏是不肯.......”

“这寒冽冬日,若是生了病可如何是好?”

男人这样说着,浅色的眉忧愁得皱起?清淡的沟壑。

江让见状不好,赶忙亲昵揽住对方的腰肢,一边扣着、一边带着人往屋内走。

青年笑道:“好了好了,阿妙,我身体好着呢,你瞧,我的手掌还比你要热上几分。”

“倒是你,”江让忧心道:“通身上下总是太?凉,咳嗽又不见好,睡前一定要多泡会儿澡,待会儿我便去替你烧水。”

许是病体支离,冬日里男人似乎极其容易犯困,大雪那日,江让不过?只是收拾了一下碗筷,一转头便看到对方昏睡在桌案边。

青年是一片好心,祝妙机闻言却下意识紧了紧指尖,他努力?掩饰自己不自然?的神情,一边道:“好,都听你的,饭菜做好了,阿让快些?趁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