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关系,总之、总之......这些?,这些?都是我、罗家送你的见面?礼。”

红衣青年说着,刻意偏过湿红的面?颊,大少爷做派地指了指身?后的灵船与无尽的财富,因着财富加持的自信,眉宇间隐约染上几分得意与欢喜。

围观的众人这会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日罗夫人气势汹汹地前来太初宗,众人便猜想过其中原因。

如今看来,这罗小少爷从?前那般针对江师兄,只怕是心中爱慕,却又碍着面?子不肯明?明?白白表露心迹。

不管旁人如何作想,总之眼下这副情形,对于?向来同罗洇春不对付的江让来说,简直比见了鬼还要可怕上几分。

青年甚至怀疑眼前红着脸说要嫁给他的罗小少爷是不是被什么精怪给夺舍了。

他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几步,脑中一空道:“你不是罗洇春,你是谁?为?何要扮做他的模样?”

罗洇春本就骄矜好面?,如今被江让这般一说,当即眉目一凝,乌眸燃火,咬牙切齿道:“江让,你浑说什么呢?!”

“我是谁?”罗小公子怒极反笑,疾步向前,一身?烈艳红衣被走动的风声卷起,气势汹汹。

他凑近眼前人,不由分说地抓住对方的手臂便往自己脸上摸,剑修指节粗糙,不过一会儿?便将那张美?人面?揉搓得红潮异常。

罗洇春气得眸含春水,哑声怒道:“你且告诉我,我是谁!”

江让眉心一炸,他活见鬼似地往后大退了几步,手下仿佛还残余着对方身?上热烈肆意的海棠香,一时间难受地背过手往衣角上擦了又擦。

青年退而再退,尴尬地顾左右而言他道:“罗洇春,你别这样,很奇怪”

罗洇春这才轻轻哼了一声,他不由分说地将那两船宝物收入储物锦囊,径直塞入青年的怀中,耳根子通红道:“好了,我、我今日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就先不跟你多说了。”

“总之......”红衣青年抿唇,面?颊生晕,吞吐道:“我没想到原来你也是喜欢我的,我从?前并?非故意惹你,我只是、只是想看到你。”

终于?说出心里话的罗洇春反倒像是放开了从?前的傲气一般,他抿唇,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黑压压的眉低垂了几分,面?色含郁气道:“不过,你既要同罗家结亲,日后便不可再同祝妙机那灾星混在一起。”

江让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听到天方夜谭的模样,他尚未来得及辩驳,罗洇春便已经自顾自得像是听到了回应一般,红衣青年许是实在羞怯难当,连珠似的说完了话便转身?逃也般得离开了。

江让只来得及看眼对方红得近乎滴血的耳垂,眼前便只余下了一片清幽幽的空气。

眼见那抹葱郁的红意彻底消失,周围顿时围上来了不少师兄弟。

几位师弟耐不住笑道:“掌门师叔不久前还担心江师兄会为?那牢中妖孽所惑,没想到师兄竟是不声不响地同罗师兄定了婚约.......”

也有人在一旁语带酸涩道:“罗师弟还真是好心思,同江师弟打打闹闹这般久,原是抱得这般心思”

江让此时根本没什么心思回应,只匆匆离去。方才众人未觉之间,他只觉脚踝处处渗着细细的凉意,似是有什么古怪的活物钻入了他的裤腿处。

青年浑身?僵硬,察觉到那活物细长莹润,并?无伤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