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还没等他支使?纪明玉来伺候自己,门口便传来了细微的滴滴开锁声。
很轻的一声,但也足够两人警觉。
下一瞬,门便被推开了。
门口的影子被拉得很长?,随着影子蠕动?而行的,是个腰背有些佝偻、阴郁的苍白男人。
男人右边的眼睛上?蒙着一层白色的纱布,左眼黑中泛着隐约的红。
周宜春的头发已经长?得很长?了,额前的刘海压过?漆黑的眼,与阴影几乎融为一体,他的唇边挂着奇怪的笑,行走的姿势同手?同脚,如同木僵的、从?坟墓中爬出的尸体。
男人像是精神终于承受不住打?击,终于彻底疯了。
他一句话都不曾对背叛自己的青年说,就好像江让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团空气。
或许这样说更合适,他在?试图遗忘背叛。
周宜春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个勾引他的爱人出轨的婊.子身上?。
他听不见江让的尖叫、质问、辱骂。
像是毫无感知的机器一般,只知道一拳又一拳地砸在?那个戴着耳坠、故作勾引姿态的骚货身上?。
纪明玉自然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
男人虽然看上?去斯文和善,但真动?起手?来,也是拳拳到肉,甚至于,他刁钻地挑着对方的痛点去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