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抱起孩子,严正港蹭蹭沁一小嫩脸蛋:“宝贝儿,你怎么在这儿,你爸呢。”
“您是?”钱老师怕父子俩心思不纯,想把沁一接过来,“认识叔叔吗宝宝?”
沁一不爱说话,平常跟几个老师都不吭声。
钱老师以为她不认识严正港,结果小闺女点点头,指着严正港:“爸爸。”
严正港一哆嗦,被这一声爸爸叫的脑子充血,乐的直犯迷糊。
他没见文家河,还以为怎么回事,把小闺女抱的更紧,“对,我是她爸爸的朋友。家河没在这儿?”
钱老师见两人认识,笑道:“文老师和李老师上楼搬书去了。”
她看见严正港身后的男孩子,“您是来参加交流会的?”
严正港一手抱着沁一,说:“对,刘萍说有位前老师在这儿工作,让我们来找。”
钱老师一听刘萍,脸上笑容自然许多,“哦,我就是。您是严哥吧,刘萍给我说了情况,带孩子进去吧,和我一样穿白色卫衣的就是我们的老师,找他们一起上三楼。”
严正港哎了声,抱着小闺女领儿子进去。
一想到能在这里看见文家河,心跳莫名提速不少。
今天来参加活动的人很多,三层楼分年龄段坐满了小朋友。
严正港不急着找工作人员,一只手抱着小闺女,满眼喜爱:“吃饭没有,宝贝儿?”
沁一点点头,好乖:“吃了饭饭。”
“吃了饭饭啊,真好。”严正港眼纹笑出来,目光柔和,“爸爸吃饭饭了吗?”
沁一想了想,点点头:“爸爸吃饭饭了。”
严卓立看周围一圈,一蹦一蹦地戳沁一脸蛋蛋:“妹妹,你为什么在这里呀?你爸爸带你来的?”
“沁一住这里。”沁一宝宝和哥哥说,“爸爸上班,沁一和钱老师玩。”
“住这儿?”严正港不知道文家河在心之声住,很惊讶,“这地方能住人?你跟你爸住哪儿呀,吃饭也在这儿吃?”
沁一指着一个房间:“住这里。”
严正港寻方向望去,那是一扇门,上面贴着杂物是三个字,看着根本不能住人。
犹豫再三,他推开门。
没有想象中的杂乱,里头一张床,外面拉着帘子。书桌板凳什么都有,看样子专门布置过一番,超出他的预估。
“这还行。”严正港松了弦,“我以为你跟你爸睡杂物里头呢。”
“沁一。”文家河瞧见门打开,还以为女儿回屋,急忙过来找孩子,“爸爸忙完了,你渴不渴,我给你倒点水。”
他搓着手进屋,一只脚刚迈进来,和严正港撞上。
门外小朋友们陆续跑过,老师带大家去音乐室做律动,要开始上课。
文家河怕影响他们,随手关上门。
“港哥。”他眼睛眨着,十分无措,“你怎么来了。”
“刘萍说这里有活动,我带卓卓过来看看。”严正港放下小闺女,看着文家河,目光要把他整个人凿透,“什么时候在这儿上班的。”
“没几天。”文家河低头看桌脚,声音小极了,“才来不久。”
“跟孩子就在这儿住?”严正港环顾周围,大手摁摁桌子,“瞧着倒是还行,吃饭呢,伙食怎么办?”
“学校做大锅饭,我们跟老师学生一起吃。”
“能吃的惯吗?”
“吃得惯。”文家河说这有什么吃不惯的呢,无非吃饱就是。
他不由抿嘴笑了,“挺好,在这儿一切都好,港哥别操心了。”
严正港没说话,目光落在桌子上摆的一摞幼儿绘本,心中不知想什么。
这样的文家河,是他认识的,又好像是他不了解的。
人稍微分开几天就变得陌生,这话果然不假。岁月这条河,一点点从西往东流,严正港这个岁数再回想以前,好像已经不记得意气风发的二十岁文家河什么样。
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