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都写满了寂寞爱情。

二十二

文家河没有什么渴望,身体得到了过分的滋润后,他攥住严正港的小拇指:“真希望人人都能享受太平盛世。”

以前做新闻报道,他觉得这个世界上苦难只是少数,大部分人还是平凡而幸福的。

来到狗山,想法彻底转变,他发觉苦难不仅仅是苦难,而是痛苦折磨,体肤之刑,心灵摧残那些享受到幸福的人会加倍累积,而这些痛苦的人,大概率一辈子都会继续痛苦。

“世界从来都不公平。”严正港安慰文家河,“这俩字只是取决于你对自己的得失怎么判定。”

文家河抚摸着严正港的浓黑眉毛,轻声呢喃,“可是如果我贪心,老天爷会怎么样?”

如果他贪心,想要的从来不是什么肉体舒爽,而是一座山,一对人,一个真正从灵魂上与他契合的对象

严正港冲天花板笑,风流又无情:“那也没办法。走着看吧,人各有命,说不定虔诚一点,会能美满天成。”

身份在这摆着,很多话没办法交心。

他比文家河大了不少,很清楚两人就算最过分的事情都做一遍,照样不会有光明正大四个字可以妄想。

文家河没说别的,在他怀中安稳睡去,半夜没再发抖,可能真的在交媾之后真的就没那么冷。

这场大雨将狗山原本的土路弄得十分泥泞。

几天后出去的男人们结队回来,严正港跟文家河站在山崖上,正判断赵梦柯掉下去的地方,身后响起一道声音:“不能跳。”

这声音很粗犷,听上去不像是男人,而像一头壮硕的熊。

文家河被吓了一跳,差点滑下山崖。

严正港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人带回安全位置,警惕地问来人:“你是谁?”

他们来到狗山已经小半个月,但从没见过眼前这么一个又高又壮的汉子。

这人有一双很黑的眼睛,被人问话也不回答,只是重复那一句,不要跳。

“严老师,这人怎么回事?感觉精神好像有点问题。”文家河朝下头看了一眼,这座山非常陡峭,断崖之处已经产生裂痕,但凡往后走一步,两人都得一起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