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你们要凉皮方子了。”
莫二眼眶微红,半晌哑声应说,“谢谢。”
目送莫二离开,棠哥儿才回了院子,他端着粥敲开了柴房的门,进去时陈扰平正靠在柴堆上看书,看到他,陈扰平便把书放下。
棠哥儿将粥放到陈扰平面前,目光落在书上一瞬,问:“你伤养的如何?”
陈扰平身上的伤并不只有脸上那一道,他身上还有被殴打的伤口。
据陈扰平所言,他脸上的刀伤是屋与亲手划的,为的是让他无法继续科举。
余国明令,身有疾者,不得参加科举考试。
“好很多。”陈扰平注意到棠哥儿的目光,问:“你想认字吗?”
棠哥儿摇摇头,真诚的问:“我只是不懂你跑的时候,不带钱不带吃,偏偏要带这一本书?”
书再好,人若是倒了,那便是无用的书了。
陈扰平尴尬的说:“屋与来时,我正在看书。”
他随手将书揣兜里,这本书也就跟他跟到现在。
棠哥儿颔首,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子递给陈扰平,“这里有三百两整银,后日一大早你便出发去县城门外等候芩孟连,他会带你去芩州。”
他用那双圆圆的大眼睛看着陈扰平,满怀期待的说:“夫君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拿着这钱挣更多的钱,买更多的粮食回来。”
倒也不是他们不想给钱,而是这三百两已经是他们目前能拿出来的最多的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