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道,“我的夫君是承隽尹。”
然婆婆啊了一声,脸上浮现激动的喜意,“是县令夫郎啊!您坐着,我去拿点东西。”
“不用了。”棠哥儿边说边看了眼熙哥儿,熙哥儿忙将然婆婆拉进来。
棠哥儿开门见山道,“我想问问您,蝉铁县里如今有多少孤寡老弱?”
然婆婆神色一正,“夫郎为何问这个?”
棠哥儿直言,“我打算买些人,孤寡老弱优先,听说蝉铁县早已没了牙行,我便来找你打听。”
然婆婆眉头一拧,警惕的问:“买人做甚?”
“买人是为打理府中事宜。”棠哥儿解释道:“府里人丁稀少,我们来的急,也没带多少奴仆,便只能买了。”
然婆婆神色一松,呢喃自语道,“也是,他们只要青壮年。”
棠哥儿心口一提,“然婆婆此话何意?”
然婆婆看他,眼里浮现哀伤,“狗官断我们药材,若有人家中病重却没钱买药,衙役们便会将药材赊给那些有青壮年的人家,几日之后,原本定好的药钱便会无缘无故翻上几倍,若是还不上,狗官便将那些青壮年抓走。”
狗困红了眼,“阿颉就是因为跟官府赊药才会被抓走不知去向的。”
然婆婆闻言,眼底浮现泪花,“都是我不中用啊。”
若是她当时不中暑,阿颉就不会为了给她买药治病而被官府抓走,至今不知去向。
棠哥儿心口一沉,“现在县里可还有青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