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布料还被别出心裁的捏成袋子的形状,简直就是小版的中世纪欧洲贵妇手提包。

“特别好看”,她真心实意的赞道,“倚棋,你手真巧”。

倚棋手上不停,将细细的丝线编制成丝绦,而后穿在荷包的封口处,然后递到唐阮手上。

唐阮疑惑的看向倚棋,却只看见了鼓励。

她迟疑着拉上丝绦,瞬间,精致华贵的荷包成了型。

只听倚棋立刻称赞道,“主子,瞧,您的手也很巧,做的荷包多好看呐”。 ??

唐阮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难不成倚棋费了大半天功夫绣的荷包,自己轻轻一拉,这项成果的负责人和来源就变了?

她看向身边人,却发现倚棋的脸上只有真诚和赞叹。

这个聪明机灵又能干的人似乎真的这么想,仿佛她付出许多劳动成果的荷包天生就该属于别人。

“这下好了”,倚棋的脸上甚至还有些高兴,“您可以给恩人送荷包了”。

她是真的高兴。

这哪是什么荷包,明明就是牛郎织女相会的鹊桥,她甚至都能想到那时候的场景。

先是主子含羞带怯的将荷包送到主子爷手上,然后两个主子就这样、那样

只是想着,她脸上的笑容便已经抑制不住。

说不定呐,明年就能抱上小主子啦。

第60章 第60章许是上天眷顾,……

许是上天眷顾,远处的桂花树下,有一群人影正浩浩荡荡的朝这边走来。

倚棋眯起眼睛,虽看不太清,但那领头之人的身形正是主子爷。

她诧异的看了眼头顶的天色,晴空正好,万里无云,金乌好好的待在天上,完全没有回家的意思。

这个点儿主子爷怎会回来,从山上拉回来的账册足足有三箱子,竟全都算完了?

倚棋心中疑惑,面上却不显,她快手快脚的撤走桌上的残羹冷炙,又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将绣篮放在唐阮的脚边。

她一面忙活,一面小声提醒道,“主子爷来了”。

谁来了?

是陈霁,还是先生?

唐阮一惊,还未来得及起身,只见一直照在身上的阳光突然被人遮住。

抬头一看,先生已经近在眼前。

四爷的视线掠过桌上的茶点,地上的绣篮,最终落在唐阮的脸上。

“在忙?”

唐阮讪笑几声,没有承认却也不曾否认。

否认什么,难道要老老实实的交代自己睡了一下午的光辉事迹吗?

完了,刚才睡觉的时候不会流口水了吧?

唐阮连忙起身,手背不经意的擦过嘴角,最后停留在腮边,将鬓角那些调皮的头发尽数挽进耳后,“先生,你回来了”。

四爷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只见夕阳余晖照在她的身上,仿佛给她渡上了一层金边。

周身柔和的光晕明明不刺眼,叫人睁不开眼睛,也也挪不开眼神。

与当日古井无波的模样完全不同,此刻她的眼眸灵动的像是会说话,浓密的睫毛微眨,像是在心尖起舞。

那些伤痛并不曾在美好的玉石上落下不堪的划痕,反而叫她绽放出更美丽的色彩。

唐软见他紧紧的盯着自己,却迟迟不开口说话,不由得有些心慌。

像是在班里玩手机,不小心被教导主任抓住的感觉。

她急忙低头看向身上,虽有几道皱褶,但大体上还是整洁大方的,并没有失礼的地方。

那他一直在看什么?

唐阮有些想不明白,但贵人还是得巴结的,她连忙让出自己的宝座,“先生,快坐下歇息片刻”。

话音未落,她便已经找到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

是了,昨日人家就表示了对称呼的不赞同,今日她还巴巴的喊着,自然会惹人不快。

她偷偷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