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嫌晦气。
不过,百姓多嫁娶,才能有更多的子嗣,大清的人口才能更多,才能开垦更多的荒地,交更多的赋税。
四爷摇了摇头,“不必了,赏一份礼下去”。
他信佛,相信所有的相遇都是冥冥中的安排,今日既然遇见,陈霁又提起,合该全了这缘分。
陈霁弓腰应下,将视线重新聚焦在摊开的账册之上。
除开二人,整栋楼全是从各府衙调来的账房先生,满满当当的坐了整整两层。
所有人都将心神汇聚在面前的算盘上,不曾有人注意到,一匹头戴大红色团花的骏马停在旁边的詹记门口。
头上簪着鲜花的老者喜气盈腮地进了门,而后提着双份蜜的桂花糕出来。
他扶了扶头上戴着的红色瓜皮帽,轻咳一声,站在大红的喜轿旁,“娘子,为夫来给你送桂花糕了”。
“哦?”伴着清甜的声音,素白的小手从大红色的绸布伸出,浸润着淡粉色的手掌伸手向上,“在哪?”
美人不曾露面,慈会长依旧被那节雪白的皓腕勾住心神,不自觉向前走了两步,“在为夫这儿”。
他再近两步,将黄澄澄的桂花糕放进白嫩的掌心,带着浅浅皱纹的手掌轻轻握住年轻娇嫩的肌肤,“娘子,趁热吃”。
唐阮定定地盯着那双手,其上没有任何劳作的痕迹,只有岁月赋予的些许斑点嵌在保养得宜的手背上。
“这是我闺中最爱的糕点,你,要尝一尝吗?”
素白纤细的手指捏着糕点,甜软的尾音似乎带着钩子,让人心痒难耐,慈会长环顾四周,一张老脸羞得通红,“这、这,不太好罢”。
他一面说着,一面情不自禁的掀开轿帘,整个人几乎都要钻进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