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短暂的获得这场游戏的胜利,可他仍有无数种拿捏她的办法。
屋外的拍门声和劝说声渐渐停了下来,寂静充斥着整个房间,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唐阮的脸上,却只见一层水光。
唐阮木然的抹去眼泪。
没有关系,很快,一切就会结束。
第39章 第39章“听说了没?唐家的……
“听说了没?唐家的那个姑娘绝食了。”
正在抓药得钱二狗手一抖,药秤上的二两黄芪只剩下寥寥几枚。
难不成是唐姑娘用绝食威胁李家,逼迫二少爷娶她?
老爷太太惯是个心肠软和的,不会真同意了吧?
钱二狗不由自主地想到前些日子的行径,若是唐家人怀恨在心,他的好日子岂不是没了?
他一面想着,一面将柜台上散乱地黄芪包进牛皮纸中,耳朵高高的竖着,生怕漏掉一个字。
“现在的姑娘家,啧啧”,戴着瓜皮帽的老员外感慨万千,“为了富贵,
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老员外姓谷,是个出了名的碎嘴子,整个小东街就没有哪户人家能逃过他的那张嘴。
“据说那姑娘为了嫁到慈家,已经足足三天没用膳了”。
穿着黑色圆领儒衫的人不爱说人长短,更不肯背后说人坏话,只是叹息,“不对啊,唐老二和他媳妇那么好的两个人,怎会就养出这么个不知羞耻的闺女?”
“这要是我家闺女”,陈儒衫皱着眉,额间刻着深深的皱纹,“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谁说不是呢”,谷员外附和点头,“那么多个本分的儿郎不选,非得攀慈家那高枝儿,也不怕跌下来摔着自己”。
“不过,”谷员外压低声音,表情也神神秘秘的,“说不定几年后,那唐家的小丫头还真能混出一副身家出来”。
人心都是肉长的,小姑娘又生的漂亮,到时候再生个一儿半女的,那慈老头的心估计都能偏到胳肢窝里去,库房里的好东西指定得往娇妾幼子的院子里扒拉。
陈儒衫目瞪口呆,连手中的折扇滑落都不自知,“照您这意思,那姑娘还是个心里头有成算的?”
“这都是您自个儿想的”,谷员外急忙摆手,“我可什么都没说”。
陈儒衫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他们这个角落,一巴掌啪在谷员外的肩上,“咱俩一辈子的交情,你还跟我还玩这些有的没的”。
“嘶”,他啜着牙花子,“你说,咱们以后对那唐老二该是个什么态度?”
最厉害的风就是枕头风,最厉害的关系就是裙带关系,有了慈家这个保护伞,那唐家布铺日后改名为布坊、布庄,那也是常有之事。
“以后的事儿谁能说得准,”谷员外叹了口气,脸上挂上同情,“那唐老二本就认死理,听说,这几日气得连床都下不来”。
“唉,儿女都是上辈子的债,谁也没法子”,陈儒衫也跟着叹气,“不像你家老大,听说,又从十三行那边进了一批好货?”
谷员外顿时将眼睛笑成一条缝,“嗐,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呐”。
“不如您家的麒麟子,去岁才中的禀生,今年竟然又中秋闱,真是羡煞旁人呐”。
二人相互吹捧起来,有着唐家的对比,更觉得自家的儿女个顶个的好。
药柜后的钱二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中高悬的大石安全落在地上。
无论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经过这么一闹,李家是绝不会同意唐姑娘进门的。
想到这里他又高兴起来,正巧见许方要去唐家送药,便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
见来人是钱二狗,许方立在原地不动,“我自个儿去便是,二狗哥还是在铺里帮忙罢”。
钱二狗翻了个白眼,一个无父无母,靠着少爷善心活下来的可怜虫,如今倒是敢跟他大声说话。
但许方素来受少爷看重,他也不敢太过随意,便出言哄道,“你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