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空着手进去,却满载而归,厚重却有些破烂的木箱子被重重的放在车上,将其堆得满满当当。
车夫扬起马鞭,套在马身上的缰绳瞬间崩得紧紧的,几乎陷进肉中。
它们拼尽全力往山下走去,留下深深的车辙。
四爷盯着那道道辙印,只觉得一股子无名火从脚底板冲到脑门。
都说江南藏富于民,原来是这种‘藏富’。
所谓的鱼米之乡,安居乐业,原来是那些蠹虫的遮羞布。
他眯起眼睛,眸色黑沉,比眼前的夜色还要浓郁。
总有一天,他要杀尽这天下所有的贪官污吏,还这世道一个朗朗乾坤。
四爷正想着,却听见耳边一阵喧嚣。
他眼风还未扫过去,身后已经有人低眉顺眼的凑了上来,“主子,有个兵勇说抓到一辆马车,其上身份不明,许是逆贼同党”。
苏培盛一面说着,一面在心底暗暗叫苦,柴家不过是贪腐,哪来的谋逆之罪只怕是底下的兵勇想要建功立业,好在主子爷面前出一出风头罢了。
但主子爷素来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若当真是柴府同党,倒还算幸运,可若是杀良冒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