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比窦娥还要冤。
桀骜的脸上此刻满满的都是委屈,那双浓黑的眉毛此刻微微耷拉着,彷佛被人抛弃的小狗一般。
唐阮奇怪的看着眼前人,莫名察觉到一丝气急败坏的味道,“你那么激动做甚?你认识陈家的二少爷?”
陈家在海宁算是名门,能够得着陈家的人应该不多,总不会她身边的人都认识陈家,都跟陈家有关系吧?
被怀疑的眼神盯着,陈朗不自觉的萧索了肩膀,他迟疑着道,“我我,我确实认识陈二少”。
每天都能在镜子里看到那位陈二少,甚至与那位陈二少同吃同住,同一个爹娘,同一个哥哥,同一个身躯。
可谎言已经说出口,再改口就变得很难,
他搜肠刮肚的想着理由,“以前见过两面”。
眼前的男子依旧很激动,甚至不自觉的摇晃起二人手中的树枝,唐阮低头一看,手中的霞彩纱色泽艳丽,质地轻薄,甚至还在闪着光。
用这种好料子做衣衫,甚至随手用来裹树枝也不觉得心疼,可见眼前人也是个富贵出身的少爷。
富贵人家相互认识,同阶层的人相互帮忙,没有好稀奇的。
唐阮强打起精神,“是我说错了,莫怪”。
陈朗忍不住的回首望去,昏暗的林中,少女脸上的疲惫十分明显,随口的道歉也显得分外敷衍。
他听着耳边的风声,身后长久的沉默让静寂的林中更加空寂,甚至让人有些心慌。
他垂下眉眼,声音中的低沉藏不住,“你是不是很讨厌那位陈家的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