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而浅,底部有托,内有夹层,不像个荷包,倒是与食盒像了十成十。
“这是我娘给我做的”。
新娘子从早忙到晚,大抵都是要饿肚子的,但唐母舍不得女儿受苦,便早早制了这个特殊的荷包,大,有夹层,能放不少好东西。
唐阮的思绪回到出嫁前的那个夜晚,爹闷不吭声的砍着芥菜,说是回门的时候正好可以带回去,娘一下又一下的替她梳发,哥哥则是不停手地装着那个荷包,直至满到溢出也不曾停手。
一时间,心里那块家人住的地方软到几乎化掉。
可人心只有那么一丁点大,分给家人的越多,分给旁人的就越少,唐阮收起荷包,视线重新落回男人脸上,“你好些了吗?”
可以重新讨论刚才说的话题吗?
或者说能不能放她走?
四爷的脸上还带着剧烈咳嗽后留下的红晕,捂着胸口道,“不太好”。
“不过”,他挣扎着坐起身来,“你想说什么便说罢,不用顾虑我”。
唐阮:
强迫一个病人劳神似乎太不礼貌,无论她心中如何作想,此刻也只能自己平静下来,以图后事。
正巧,外头传来敲门声,然后是苏培盛的声音,“主子,要摆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