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脊梁也被迫挺直,整个上半身挤压在男人的胸膛上。
这让她怎么想!
四爷看着自己的小猫儿一会儿看左一会儿看右,一会儿有看天望地,视线根本不敢与他交汇,那些堆在心口的火气勉强散去一丝。
他松开手,平静地贴近她的脸颊,将那温热的肌肤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膛处。
“你想不想和我长长久久的在一处?”
唐阮当然想。
哪对小情侣舍得在情浓时候分开,又有谁舍得离开自己的爱人。
她自然是想和先生长长久久的待在一起。
但真走的这一步的时候,往日那些特意避开的问题全都涌上心头。
他婚配了吗,家中有子女妾室通房吗?
这些问题无需问出口便有答案,清朝婚配早,许多人十五六岁就娶妻,一个二三十岁的男子想必早已妻妾成群。
说句难听的话,说不定家中最大的孩子也就比她小几岁。
这样的情况值得她远走他乡,甚至抛弃父母吗?
不管什么年代,无论何种社会模式,远嫁的女子好像都没有好结果。
清朝不比现代,有高铁飞机这些便捷的交通,海宁到京城快马得跑七天,马车得走半月不止,若是去了京城,以后与父母相见的机会一根手指便能数清。
况且,这情况和‘远嫁’还不太一样。
唐阮心头止不住的发冷,自己若是去了京城,只能是个妾室。
一个妾室的位置,值得抛乡弃家,去赌男人那随时会变化的真心吗?
她垂眸看着男人的衣摆,万字的暗纹闪着光,不知是金线还是银钱绣制,而这样的东西本就不该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这些日子我过得很开心”。
她咬了咬唇瓣,努力的组织语言,“先生很好,特别好,我很想长长久久的和先生待在一起”。
“但是”
女子好看的红唇微张,说出来的话好听极了。
前提是没有那个‘但是’。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四爷径直打断女子的话,“回去再说”。
明园素来是安静的,只不过今日更静了几分。
来来往往的下人缩着肩膀,见面的时候刚张开嘴便连忙闭上,只用眼神相互打招呼。
小忠子偷偷给小路子送了药,回来的时候便敏锐地察觉到明园中凝滞的气氛。
他沿着墙根一路走,离书房还有三间屋子的时候就停下脚步,缩在两间屋子的夹缝处,明园最隐蔽的地方。
他听见远处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看见往日在主子爷跟前最得脸的苏培盛被一脚踹出门,脸色蜡黄嘴角有血却只能老老实实的跪在原地。
明园的天,变了。
小忠子又等了片刻,见无人注意他这个角落,又连忙往卧房那边赶去,却见卧房也静到可怕。
他心头一紧,连忙往后罩房赶去。
小路子刚喝了药睡下,便感觉地动天摇,他以为是地龙翻了身,慌不迭的连滚带爬往门外逃去,却被人抓住了衣领。
抬头一望,正是小忠子煞白的脸。
“出大事了!”
不是地龙翻身就好,小路子松了一大口气,一面挪到床上趴着,一面喝骂道,“慌里慌张的,像什么样子!”
“便是出了天大的事也有我顶着”,他皱着眉,像以前那般训斥道,“你怕什么”。
除开在内务府的头两年,一直都是小路子像头狼一样顶在前头争着抢着才有他们二人如今的好日子。
想到这里,小忠子的心头确实松快许多,他顿了好一会儿才将刚才看到的事情一一说出。
“王爷跟咱们主子吵架了,两个主子闹起了气,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平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眼下可是回去的当头,那位唐主子真是胆大包天。
小路子一惊,若是主子没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