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低端的伎俩，让顾渡琛嗤之以鼻。

知道顾渡琛看不起自己，叶卿卿也不想同他多说些什么。

她只想留下一根刺，至少不让秦浅月过得那么舒坦罢了。

“我马上就要离开帝都了，反正我的话都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确了，秦浅月不是一个好人，你能离她远一些就离她远一些吧。”

虽然听上去像是在好言相劝，但神情里面的嘲弄简直太过明显。

顾渡琛看不上她，那她也没必要对顾渡琛多客气几分。

更何况她马上就要离开帝都，还有什么可以忌惮的。

她怎么开心怎么来，只想出这一口气。

“当然，我知道我说的这些，也不足以让你远离秦浅月。”

叶卿卿很清楚秦浅月现在跟顾渡琛的关系。

这样利益交杂的关系不是他三两句就可以改变的。

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猜忌之心会在两人之间横亘。

不管顾渡琛相不相信她的话，她都不可能为秦浅月背锅。

“有时想想你也挺可怜的。”

叶卿卿说话有一些口无遮拦之迹。

就这么一句话，让顾渡琛的眼睛瞬间变得锐利了不少。

眯着眼睛盯着面前的叶卿卿，眼底的危险蔓延开来。

但现在的叶卿卿似乎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根本就不在乎顾渡琛的眼神威胁。

大不了就鱼死网破，她就是要出这一口气。

“你想说什么？”

轻轻舔了舔上颚，舌头顶了顶左腮。

顾渡琛本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更何况听到叶卿卿像挑衅一般的话语。

“你不觉得你很可怜吗？对你最好的秦茵雅已经死了。”

“她是被你害死的，你还有脸在这里说这些。”

顾渡琛咬着牙，显然在抑制自己的情绪。

尽量保持着平静，但还是生出几分想要杀了面前叶卿卿的疯狂。

生出这念头的时候，顾渡琛也有一些懵。

他竟会为秦茵雅疯狂到如此地步。

觉得不至于如此，顾渡琛很快便又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

睫毛微颤，下一秒神情变又变得淡然几分，但比刚刚冷漠了很多。

“我已经说过了，她不是我害死的，但你非要说的话，倒不如说是你害死的，更为贴切一些，你忘记你以前做的那些事了吗？不让她回公司，把她赶走。”

“够了！”

这话似乎戳到了顾渡琛的心窝。

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像狼一般瘆人，仿佛下一秒就能掐住叶卿卿的脖子，将她狠狠掐死。

但叶卿卿还是想把自己最后的话说完。

“你想想要不是因为你，秦茵雅至于做到这一步吗？”

停顿了一会儿，咽了咽口水，“至少也不会死…”

就这一句话，像冷水一般一下浇灭了沸腾的火焰。

顾渡琛的神色慢慢朝下，陷入了一阵沉思。

看他的表情变化如此之快，叶卿卿抿了抿唇。

“可怜她丢了命，还是因为你丢了命，对你那么好，换来的只是一个死。”

突然起身，叶卿卿已经将自己最后的话说完了。

低头看了看顾渡琛，见顾渡琛半天都没有反应。

叶卿卿也没有什么可多说的了，转身便离开。

没有看见他这会儿手指已攥的发白。

等叶卿卿走了几分钟之后，顾渡琛猛然间狠狠拍桌。

桌子被顾渡琛这么一拍，陡然颤了几分，桌上的东西也连带着挪了位置。

神情之间变得更加阴郁，眉眼间的那几分阴沉叫人可怕。

有一些失神的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