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祈年却是摆手,“皆是份内之事。姑娘也不必担心,不得召,在下不会随意来东宫叨扰姑娘。”
等贺祈年走?了,卫姝瑶一碗酥酪也吃得见了底。嘴巴倒还有?些馋,但大约是生病胃口不大好,尝不出太多味道,对着那盘子?松子?糖便没有?了太多兴趣。
宝枝见她神?色恹恹的,便主动和她说着这两日宫里的形势,好替她解解闷儿,免得去想?国公爷和卫将军的事情。
“听说,徐家那位秀女也当真是可怜,遇人不淑,被?北狄的细作?诓骗着替他打探消息,连家人也不得而知。”宝枝悄悄道。
“虽说圣上震怒,狠叱了徐相,但终究没重罚他,只?贬斥他去了西南那边。过两日,徐家便要全?家搬迁离京了呢。”
卫姝瑶面色未变,依然如常,心里却是猛地一坠。
若是寻常,谢明翊如此处置徐家,卫姝瑶或许还会觉得大快人心。但经?历了宁王和兄长一事,她却觉得有?点异样。
卫姝瑶自然知道,眼下这关头,谢明翊不大可能将徐家铲除殆尽。
前些时候,谢明翊略微沉吟,曾对她说:“当前北狄压境,攘外为先。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剿除徐家容易,稳住形势艰难。”
她虽是懵懂,却也听明白了谢明翊的意思。
宰辅徐瞻经?营多年,人脉遍布朝野各路,背后?党羽盘根错节,只?怕比宁王也不差几分。如何处置,如何善后?,哪里轮得到她置喙。
如今又有?宁王一事,谢明翊更是分身乏术。
她恍恍惚惚,思及先前徐霜玉来求谢明翊。
原来与他而言,只?要拿出十二分的诚意讨好他,也是可以?扭转乾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