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交集。因为这位的到来, 他知晓了小儿子的身世, 虽然日子还是照样过,但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仿佛身上的担子变沉重了。
其实想想能不沉重吗?以前就是放养的孩子,期许当个盛世的富家翁足矣。谁知,转头就成了那若是教不好要对不起天下人的罪人了,压力山大呀。他岳知语最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家里虽然有成功的典型就是他儿岳展, 可都知道那是歹竹里出好笋,纯属孩子自学成才。
让他教吃喝玩乐他比谁走在行, 可能教太孙这些吗?他突然想起来, 他已然言传身教教了呀!!!
他气得要拍自己大腿,想想自己小儿子以后太不容易了, 都说伴君如伴虎, 那位皇上应该是极难伺候的人。
他为什么这么觉得,还不是他那八面玲珑的出息的状元儿子,他一直以为还在京城做官, 最近来信才知道去了西南边境的小县, 当了县令。应该是惹了盛怒。不然怎么会平白无故从六品撸到七品, 又发配边疆。
怪不得最近他那帮狐朋狗友不像以前那么殷勤的请他出去喝酒捞肉了。族里那些以前看不起他后来又极为恭维他的人,如今见了也不那么热络了, 有些人见了他还皮笑肉不笑的, 说话开始阴阳怪气的。他一开始还闹不明白怎么回事,选在可是明白了,合着是看到他家岳展仕途不顺, 不再是皇上面前的宠臣,就奉承不下去了。
沈望秋要走,来的时候不能声张,走的时候也要悄无声息。不能引起某些秃鹫的注意。所以临走的时候,家人也不能相送。
这个时间,小满和太孙已经在学堂上学了。茂茂窝在他娘怀里扭来扭去,小果早就从姨母家回来了,许是血脉亲情~骨子里就亲,自从回来后就跟在这位来家里客居的爷爷屁股后面。知道这位爷爷要走,她抱着他的腿哭的伤心。直哭的沈望秋的心跟摔成了八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