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好的预感。
“夫人……皮吕西大人他……去世了!”他断断续续说话,还在粗喘。
我浑身一震,瞪圆了眼睛。
向后仰倒,我靠着软榻,身子微微软倒。
没了……这就……没了……
一旁的奥德娜扶住我,递给我毛巾擦汗。
露西亚低声训斥:“都叫你不要这么慌张,吓到夫人了。”
我摆摆手,示意她没事。
然后,我看向一旁的波卡吕斯。
他也是一副吃惊模样,放在桌边的手微微攥紧。见我看他,他露出关怀备至的神色:“夫人,请允许我向您致以哀婉之情……”
“你是不是,准备好了?”我望着他,“见到你,你便说要来拜访我。我说可以,你第二天便立刻进来,提醒我,要尽快办完。你是不是等不及要他立刻死掉呢?”
我开口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话,我知道这话听着很像一个失去父亲的女儿哀痛的迁怒与指责,但我自己却很清楚,这些全都是怀疑。
帕尔卡终是不满,上前一步要说话,又被波卡吕斯阻止。
波卡吕斯轻叹一声,似乎并不生气。
“夫人,我没有这样做,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您误会了。”他说。
“是吗?不是希望抽取一笔巨大的佣金而加速雇主的死亡吗?”我继续咄咄逼人。
波卡吕斯皱眉:“夫人,只要持续雇佣我,皮吕西大人就要不断支付我费用。”
“但是也比不上一整个按照比例抽取的份额吧……”
“夫人!”
似乎是被我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墙角,波卡吕斯语气严肃了些。
我闭上嘴,坐直了身子。而后我抓住一旁扶手笑了起来。
他对我的笑声感到诧异,看着我皱眉。
马卡斯的东西还没查完,波卡吕斯赶的最早的时间来的。
所以,说他目的不单纯也不算冤枉他。
目前看来,钱是最有可能的。
沉着阿塞提斯不在,兴风作浪……?
不,不对——
我想到一个我忽视了许久的问题。
我把皮吕西重伤,和皮特拉克斯的死混为一谈了。
皮吕西重伤是被发狂的艾娜刺的,而那天我睡着前想了解的是皮特拉克斯死有关的信息。
倘若他和皮特拉克斯的死有关,那么弄死他究竟有什么好处,或者意义?
想到这我出了点虚汗,觉得自己冲动了,慢慢冷静下来。
“抱歉,我……一时情绪激动。”我说,“我刚醒,昨天的案卷还没来得及看,独断专行……”
“不,不,您的心情我理解。”波卡吕斯就这么说着,上前一步握住了我的手。像是要安慰我一般,握住后晃了晃。
我被他这么一抓,诧异的低头。
他愣了下,一下子松开,把手缩回了袖口。
我抿了抿嘴唇,安定下去的心脏又开始狂跳。
“抱歉,我失礼了。”波卡吕斯连连道歉。
“不,不……你,没什么。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我摇头。
我深吸了口气,又呼出去,压下心跳。
“波卡吕斯。父亲走了…后面的要做些什么?”
我坐好,喝了一口热牛奶,温热的液体滑过喉管,温暖身体,终于让我心里更安定一些。
波卡吕斯像是也松了口气般开口:“是这样的。首先是有关您身份证明的内容,元老院遗产公证处的元老会和您一起去大人家的神庙查看,证明您的合法继承人身份。”
这些东西我是第一次听说,也就聚精会神的听,一边听一边点头。
“接着,证明您的身份没问题后,要去财产公证处,确认您要继承的财产数量,都有明确登记在册,符合遗嘱和法律的要求。”波卡吕斯的声音恢复了流畅与柔和,“这两样证明拿到后,鉴于您和皮吕西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