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打骆迎烟出生后,每每到了晚上他想和烟烟做些什么,可两人刚脱了衣服,都还没有进行到下一步,睡在隔壁房间的骆迎烟就会使出她唯一会的招数。
狮吼功。
两人刚酝酿好的氛围被打破的一干二净,因为悸动而小脸通红的烟烟会推开他,重新穿好睡衣跑到隔壁房间。
把骆迎烟抱到主卧后,他总会被数落一顿。
“女儿还那么小你就给她睡婴儿房,万一等她哪天长大了没有安全感怎么办?”
被裴烟数落的同时,骆羿川还能看到骆迎烟对自己露出的得逞的笑。
骆羿川活了那么多年,到头来竟然被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挑战了尊严,心中不服气,可当自家老婆一个眼神望过来的时候,他那刚升腾起的斗志,瞬间被消磨的干净。
骆羿川郁闷,找了公司几个生了孩子,亦或是有孩子的员工交流了一番心得。
从大家口中得知孩子还小,都喜欢粘着妈妈,等稍微长大些就好了的话语后,骆羿川暂时退步,这一退,就退到了骆迎烟两岁的时候。
骆迎烟开窍的早十个月会走,小嘴还会跟着妈妈一块儿说话,那时候她什么也不懂,仅仅会喊‘爸爸妈妈’。
骆羿川下班回家后看到骆迎烟那张小脸,再听到那声奶声奶气的‘爸爸’后,对骆迎烟霸占自己老婆怀抱的怨气也不是那么重了。
可他在照顾孩子这方面道行到底还是浅了些。
等到骆迎烟两岁,骆羿川就不再同意她继续睡在主卧,不论她如何哭闹,他也没有动摇过只想和老婆睡一张床,不想要‘第三者’插足的心。
骆迎烟彼时已经会说话,仅仅两岁就是个小人精,见臭爸爸不心软,她不再哭下去,抱着自己的小枕头哼哧哼哧的回到自己的婴儿房,再哼哧哼哧的爬上自己的小床,末了看了眼站在婴儿房门口的臭爸爸,用奶音冲对方哼了声,抱着枕头转过头,不去看臭爸爸。
骆羿川以为自己戒荤的生涯终于能到此结束了,可他低估了一个两岁孩子的心思。
夜里他刚和裴烟躺下,气氛正好,都快憋成和尚骆羿川像只久久没有闻见肉香的鬣狗,头也未曾从裴烟怀中抬起过。
裴烟心中浮现过他和女儿斗智斗勇的场面,心下好笑,心软身子软的随他摆弄。
结果又是还没有进行到下一步,门外就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专属于骆迎烟那道奶音在门外响起。
“妈妈,饿饿。”
牙牙学语的叠词听的人心都要跟着化了。
裴烟一听女儿饿了,当即就要起身给女儿冲奶粉,全然忘了自己怀中还有个大的。
腰身被箍住不能动弹,裴烟无奈笑道,“快起开,女儿饿了,我要给她冲奶粉。”
骆羿川这才可怜巴巴的抬起头,像只落水狗一般抽了抽鼻子,道,“可我也饿,你为了她冷落了我两年,烟烟,我才24岁。”
正是如狼如虎一般的年纪,刚开荤不久就有了女儿,又被迫戒荤,骆羿川心中有多委屈,谁都不是他,谁都不知道。
裴烟被他可怜的眼神勾的心疼。
抬手在他脸上轻抚,就在骆羿川以为可以继续进行下去的时候,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妈妈,夏夏饿饿。”
骆迎烟小名夏至,因为生在夏至当天,骆羿川只顾着关心老婆,旁人问起孩子名字的时候,他随口提了句夏至,骆迎烟的小名就如此草率的定了下来。
门外的小奶音实在可怜,可怀中大的也可怜。
裴烟捏了把骆羿川的脸颊,毫不留情的将他推到一旁,起身给女儿开了门。
眼看着自己的老婆抱着别人轻声哄,骆羿川气不打一处来,干脆翻身下床,将裴烟抱回到床上。
“妈妈下午没有好好休息,爸爸给你冲奶粉。”
说着,也不顾裴烟的惊诧,更不顾骆迎烟的反对,他直接把自己的女儿像是抗东西一般抗在了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