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不小心碰到了你的伤口,有你哭的时候。”
骆羿川拍床垫的手顿了一下,下一瞬,裴烟就听到昏暗的病房中,他拍打床垫的动作愈发迅速了。
忍着想要逃出病房的冲动,裴烟绕过病床来到另一边,她的怀中还抱着找护士要来的被子,假装没有看到骆羿川为她掀开被角,她自顾自的躺在床上,盖上自己的被子,二话不说闭上了眼睛。
骆羿川想要和她躺在一块儿的小心思被无情忽视,他也不恼,因为脑袋不能转动的缘故,一直到后半夜,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体虚昏睡过去,他那双斜着注视着裴烟的眸子这才缓缓闭上。
骆羿川受伤的事惊动了不少人。
起先只有公司的人之后,后来公司的合作方也纷纷跑到医院来慰问,得知骆羿川暂时还不能说话的时候,有些心思不正的合作方打起了小心思。
这天裴烟刚从外边回来,她近期学了如何煲粥,味道不算很好,但也能下嘴,尤其是看到骆羿川恨不得抱着那只保温桶过日子的场景,裴烟想要为他做饭的心思便更强烈了。
满心欢喜的提着保温桶回到医院,裴烟甫一推开病房的门,一只玻璃杯从她耳边擦过。
只听‘砰’的一声响,好好的玻璃杯砸在墙面上,碎成了数不清的碎渣。
裴烟被吓得呆站在原地,还是已经能坐着稍稍活动的骆羿川先发现了她,吓得赶紧掀开被子从病床上起来,不顾手上还扎着针,快步冲到她面前将她全身上下仔细检查了一番。
“没事......吧?”
他的声音依旧很轻,轻的几乎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裴烟被吓坏了,下意识摇了摇头,抬头看向他的时候余光瞥见吊针的药水晃晃悠悠,有要掉落到地上的趋势,吓得她瞬间清醒过来,拉着骆羿川回到病床上坐好。
把保温桶搁置在床头柜上,裴烟皱着眉低声抱怨,“不是说了不要轻易下床,手上还扎着针呢,看,都回血了。”
细长的导管里多了抹红色,裴烟一边说骆羿川不懂事,一边却仔细观察他的手背,查看是否有淤青的迹象。
以往高高在上的骆羿川并没有因为她的抱怨而发脾气,反倒是在听到她的嗔怒后心中的怒火被逐渐平息,而后泛出一抹甜来。
两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完全忽略了几个正站在床尾的男人,等到裴烟确定骆羿川没事后,这才发现病房里除了自己外,还有其他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