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狗腿打断。
裴烟依旧只是应了声没有说话,裴父没有多想,只叮嘱了一句赶紧起床回家后便挂了电话。
电话另一端,裴烟坐在床头,小脑袋不再低垂,而是搭在了骆羿川的肩头。
额头上突如其来的凉意让裴烟缩了下脖子,听到骆羿川说了句‘烧退了’,她这才抬起有些酸涩的眼眸,哑声开口道,“我发烧了?”
骆羿川点头。
昨天后半夜裴烟突然发起烧来,好在只是低烧,骆羿川在医药箱中找到退烧药喂她吃下,不过半个晚上烧便退了。
只是经历了一场低烧,裴烟的小脸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
骆羿川捏了把她的小脸,没有以前那般柔软的触感让他皱起眉头。
看到裴烟掀开被子想要下床,骆羿川伸手制止了她的动作,“烧刚退下,你去哪儿?”
裴烟将刚才裴父同她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见骆羿川依旧不松手,她蹙起眉头在他的手臂上敲打了一下。
不疼,却让骆羿川更加不满了。
骆羿川,“烧刚推下,那边你就不要过去了。”
‘那边’指的是裴烟母亲的娘家。
虽然裴烟的母亲已经死去多年,可这些年裴父和裴烟依旧会往那边走动,一来二去这也成了个习惯,逢年过节的裴父就会带上裴烟去那边走一趟。
换作往常骆羿川一定不会制止,可现如今裴烟都成这样了,他有些担心,手臂揽着她的腰身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