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过头看过去的时候,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机场拐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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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段时间来海市的感受不同。

裴烟抱着暖水袋坐在取暖器跟前,已经连续打了三个喷嚏。

而在她的不远处,骆羿川只穿着一身干练的西装正在批文件。

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毛茸茸的穿着,腿上还盖着张加绒毯子,裴烟小脸一塌,内心第39次后悔自己不该和骆羿川来海市。

海市的冬天不比京城。

京城虽总是下雪,气温也比海市低的多,可京城家家通暖气。

裴烟上辈子就是个南方人,照理说早已经习惯南方的湿冷。

可只在京城呆了半年的她再回到南方,依旧还是觉得海市的湿冷才是致命打击。

正埋头批文件的骆羿川仿佛头顶长了眼睛一般瞧出她的畏寒,打了内线让助理送了杯热水进来后,直接丢了手中的笔朝办公室休息区走去。

伸手将瑟瑟发抖的人抱进怀中,骆羿川吹了口杯子里的热水,一层水雾将他架在鼻梁上的细框眼镜蒙上一层白雾,叫裴烟见了后无情笑了一下。

从毯子里伸出还算暖和的小手,裴烟替他摘掉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笑着开口道,“阿骆你是什么时候得的近视。”

好像她几乎没有见过骆羿川戴眼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