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萤不?喜表达,也不?擅于此,更多时候,有什?么情绪都是藏起来,难见显露,只偶尔或许露出?两分端倪,才得以叫人窥见。

而沈长策偏要?她讲明,似乎要?将她从无?边灰暗的暗室拉出?来。

江雪萤侧了侧头,不?太敢直视他,他的目光过于炽热,看着人的时候,仿佛要?将其心底的念想全都看透。

两人之间?近得能听见呼吸声,沈长策没有催,耐心等着,只是按着她的手时不?时摩挲两下,慢慢地又转去其他地方。

最后江雪萤耐不?住,低低唤道:“殿下……”

“嗯?”

沈长策贴在她耳边说话,不?免带来一阵酥软,江雪萤动了动身子,但?不?管怎样,都还?是在他的禁锢之下。

见她仍旧不?语,沈长策叹了口气,道:“夫人不?愿说,但?我,思念夫人。”

江雪萤有些愣,这?般直白的话语,却被他这?样轻易地说出?来了。

他贵为殿下,这?样的行为似乎不?太符合身份……

沈长策没听到回应,埋在她颈间?,闷闷道:“知道夫人害羞,夫人不?愿说,我亦是清楚。”

他似乎妥协了,松开?按在她腕上?的手。

一下得了自由,江雪萤没觉放松,却反而有些难受起来。

就好像,他舍弃了什?么。

江雪萤心头一紧,伸手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沐浴后衣衫穿得薄,两根松松垮垮的系带一下散开?,露出?大片结实强劲的上?身。

江雪萤没料到,颤着手连忙收回。

沈长策暗暗笑了笑,随手将那衣衫往旁边一扯,跟没穿也没什?么两样了。

这?或许是色.诱。

常道小别胜新婚,美人在怀,实难自抑。

滚烫的呼吸交缠,江雪萤抓着他手臂,手心里还?有截衣衫,紧要?关头,她突然想起一事来。

江雪萤喘了两口气,匀了匀呼吸,声线仍旧不?太平稳道:“殿下,是不?是受伤了?”

沈长策动作未停,不?知她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低哑着声简短回道:“没有。”

江雪萤:“回来时,我瞧见殿下身上?有血。”

沈长策当即否定道:“旁人的。”

江雪萤:“那……”

沈长策不?满,咬着她的唇,动作也一下发狠。

“都这?时候了,夫人怎么还?不?专心些。”

江雪萤想说的话全堵在喉间?,一时也没有精力开?口,唇齿间?泄出?的尽是压抑的气音。

后面,便?再也没让她有何分神的机会。

烛火逐渐变得暗淡,透入帘帐的烛光渐弱。

江雪萤身心俱倦,记得第一次时殿下尚还?克制,可这?次却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叫人难以承受。

原本挽在他脖颈上?的手也无?力地滑了下来,眼见他似乎又要?靠近,江雪萤忙去寻他的手,覆上?他的手背,没什?么力度。

额上?的碎发汗湿,同样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他,全然是一幅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沈长策喘着粗.气,温柔抚过她的脸颊。

难得歇一会儿,江雪萤怕他再来,将他方才想听的话凑近他耳边轻轻说了出?来,希望借此能放过她。

江雪萤一连说了两遍,而后眼眸含着求饶的意味凝着他。

可是她似乎想错了,她说完后,见他只顿了一下,而后却又有了动作,比起之前更是急风骤雨。

她身处风浪之中无?所依靠,帘帐也随之晃得厉害,被褥早被踢到不?知何处,也无?人有心去在意。

难忍之时她总喜欢死?咬下唇,沈长策发现之后便?刻意逼她发出?声音。

她试着逃脱,可一方床榻就这?么大,任到哪儿也能轻易抓住。

“殿下,我……”

她带着微微泣音的话都未说完,便?被人吞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