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被褪到小腿滑落往下的内裤,温隐麻木的脱下衣裙,再僵着手去解他上衣扣子。

楚修南低头眸光静静从她白皙的脸庞移到脖颈,本想多磨她一会,让这个伤害他的女人受受教训,可对于温隐,楚修南最有耐心,也最没耐心,喉结一动,抬起手按着她的肩膀就往下倒去。

“温隐,你不必委屈,输的人其实是我。”

温隐不说话,只是将头偏向一边。

这激的楚修南心里如针扎的难受急躁,将人拉起强行与他对视,“乖,好好听话,我们好好过日子。”

最后,楚修南上了头,紧紧抱着她,似要融入血骨,“你是爱我的,对吗?”像是魔咒般在她的耳边重复着这句话。

温隐失神的凝视着摇晃的天花板,如果说命运就是这样戏剧无耻,她应该接受不是吗?

清晨,手机铃声响起,是楚修南的。他接起电话后不过一分钟后就变了脸色,沉着声道:“好,我马上飞过去。放心吧,我会第一时间出现在葬礼上的。”

挂断手机后,一旁原本还在熟睡的温隐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你要去哪?”

“英国。”他俯身亲吻了她,解释道:“与我们家关系很好的长者去世了,我们两家合作密切,我必须得赶去。放心,没几天我就回来了,你安心在这里休养,不要多想,你妹妹那边不必担心,会好起来的。”楚修南不傻,一个半死不活的安玫可比死了有利用价值多了。

“什么意思?”温隐反应过来不对劲,他这是不许自己再出去了?“可我妹妹还在医院!”

“有护工。”他冷漠地打断她,“再说了你也是病患,现在的状态反反复复本来就不应该到处跑,以前是我给你的自由,但那不是常态。”

医院那边的消息安玫苏醒就在这两天了,见识过这个女人不怕死的作劲,他是能相信就算剩着一口气也能敢来触犯他的底线。

妹妹还在医院躺着,温隐自然不甘心,不依不饶地吵闹着要去医院,哪怕有人看着她都行。但经历过逃婚一事楚修南现在戒备心极重,没结婚之前他不会松懈一分,谁也不能保证他这看似理智的神经能再经受刺激几分。

88别回头,往前走

空寂的病房里温隐声嘶力竭的一遍遍嘶吼,徒劳无力的捶着墙,手指触碰到墙上的涂鸦,那是已经画不出样貌的女人。

她忽然笑了,苍凉且悲哀。

窗外悠悠白云,咸湿温暖的海风带来了许多海鸥栖息,偶尔会落在环境幽静的疗养院屋顶。c市是海滨城市,可她已经很久没有独自看过海了。

往后的两天,无法出去的温隐格外安静,只是一味的画着涂鸦,像极了前几年,但要比那时更为疯狂,墙上柜子上甚至地上,地毯挡着她就掀开来画,只要能画上的地方都没有被放过。碳素笔用完了,看护不给她就咬破手指,吓得他们只能给她送来材料。

温隐也不知道,她怎么就突然疯狂,也不知道画这些已经模糊的东西有什么用,大多数精神病患都无法解释清自己的行为,她只记得,在勾勒每一根线条时,她都在问:为了什么?

夏日骄阳,烤得树叶焦黄。

圣心疗养院内,女人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兀地,声音停了。

年轻女人摘下墨镜,抚了抚披肩卷发,看向上面的门牌号,306。

“她住这儿?”

身旁护士点点头,“是。”

轻轻推开门,她腿不过迈了两步,又止步不前,只因站在那个位置正好可以瞄见满墙的涂鸦,无一例外,全是零乱的无脸女人。

“呵”嘴里似乎像泄了气,发出一声短促的轻叹。

即便没有看见人,她也能猜到这些出于谁手,已经没了看望故人的心思,她俯下身捡起一张飘落的画,轻声呢喃,“好久不见了,温隐。”

护士眼见着这漂亮女人连里间都没迈进去,又退了出来。一头雾水时却听她冷声传来,“我来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