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日子。”他低头瞥过从伤口不断涌出的鲜血,眼底划过一抹悲鸣:“我记得小时候,我从楼梯上不小心滚下来,膝盖也是像这样汩汩淌血。拖着一条残腿回家,没人管我,往水管底下冲,越冲越疼。只有她看见了,只有她会为我包扎,会关心我有没有饭吃。我不是突然为了一个女人大闹,因为一段短暂的感情丧失理性那不是我。你很清楚,从小到大,我只喜欢她。但凡你能在意一点我的感受,真的在意过我这个儿子,你就不会做出那些腌臜事,非要剥夺我的希望。多好的开始啊,怎么会变成今天的局面?”

楚修南悲哀的看着眼前的父亲,却更像是通过父亲的瞳孔看向自己的倒映:“你没有把我当儿子,只是当做你承载野心与欲望的工具。那么既然这样,你应该告诉,我这把刀,还有哪一点,不合你的意。我还有哪一点,没做到。又或者,你楚先生,楚副董,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二伯与楚修鸣从董事会滚出去只是时间问题!而这座你心心念念大半生的豪宅,我献给你了,在结婚之前我从楚修容手里拿回来意思很明确了!我和温隐住在外面,安安分分过我们的日子,我不求你和颜悦色善待她,别那么狠毒。手上沾一次亲人的血就够了。”

言罢,他抽出插在手背上的匕首,剧烈的痛感使得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滴往下淌,可脸上始终冷峻沉默。

临走之前,楚修南只留下了一句话:“要杀她,行,我拦不住。不过话我撂在这儿,她活我活,她死我死。”

正中楚卢命门,他愤怒起身追至门口大吼:“我是你爸!你以为我是为了给你找不痛快吗?但凡只是家世差,就算是一无是处,娶了就娶了。她是有病的疯子啊,万一哪天你死在她手里,你让我们做父母的怎么办!”

匕首随意扔在走廊地毯上,楚修南连头也没转过来一次。

书房里传来的动静太大,佣人们看见少爷带着伤出来都吓了一跳,不敢喧哗。请了林月匆匆赶过来,别说直视伤口了,就地毯上蜿蜒的血迹,足以吓得她脸色发白,赶紧吩咐人去拿医疗箱过来包扎。

温隐出事的事情,她也得知了。加上这次儿子挟风带火的过来兴师问罪,聪明如雪的她也猜出来一二,不敢声张,只是边抹着泪边小心翼翼地给儿子包扎上药。

柔声劝:“修南,我们只有你一个儿子。你要理解父母,你的心思,我们怎么会不懂。可是这命运啊,太捉弄人了,有些人是有缘无分的,强行凑在一起,害人害己。你那么聪明,不会不懂。还看不明白吗?你跟她,只有你一个人逆水行舟,是孽不是缘啊。”

楚修南靠在沙发上,阖目不语。半晌,他才幽幽道了一句:“妈,去找个玉镯子,我们家不能缺这个礼数。走之前,我要看到。”

书房内

楚卢正朝着电话对面破口大骂,把刚刚在逆子那里积攒的怒气全部发泄给了对面:“蠢货,一群蠢货。做事情不干不净,要你们有何用?”

可紧接着,对面的话让楚卢眸色渐渐沉下:“你是说......你们还没有来得及动手?”

好疼......

怎么感觉身上那么疼啊。

温隐睁眼从地上爬起,发现胳膊身上淤青一片,自己是摔伤了吗?

再往四周环境扫去,竟感觉莫名眼熟,晕晕晃晃间,远处传来一道清灵的声音:

“花儿流着泪会枯萎虽然美,

时光飞逝悄然抹去了香味。

我们不再追追着谁拖着谁

只是年少轻狂留下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