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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什么?”陈厉叼着根未点燃的烟,“怎么?你该不会以为,我因为被你突然甩了,然后什么就不管不顾了,关于你的任何事都不想看了?”他笑:“你也太看轻了我吧?你忘了我是谁?我是个警察啊温隐。现在有一个女人失踪,很可能多年不见天日,而我的前辈,因为这件事不明不白的死去,得不到他应有的荣誉与追悼。若我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怎么能够视若无睹。更不可能因为情感上的事,一时赌气,放任这些含冤之人继续沉底。”

男人字字铿锵有力,却让温隐红了眼眶:“陈厉......对不起。”

陈厉侧过头看她,不甘心的追问:“你伤我伤得不轻啊,到底为了什么?你的性格我知道,不可能突然变心爱上楚修南,你但凡动过心思,这么多年也轮不上我。”

她怅然叹息,眼里满是怆然:“这是不能说的原因。”

认识那么多年,陈厉也知道,她不想说的事,怎么逼问都没办法。

“温隐,你得承认,你这个人看似有情,实则无情。你根本没那么爱我,你的心里究竟都装些什么呢?”陈厉语气里带了几分控诉,虽然不及楚修南与她自幼相识,但两人也算十年旧识。

他喜欢她,却始终看不清这个女人,若即若离,如雾中花,镜中月,每次伸手,只落得虚无。

知道自己对不起他,温隐自嘲:“我确实没有什么爱人的能力了,我的精神是残缺的,它补不齐了。陈厉,我和你在一起,爱的成分占了一半,剩下一半,既不是图你有出息也不是为了安稳。只是因为逃避,我不想面对支离破碎的人生,于是在你眼里面寻到一个最光明时期的温隐,欺骗自己。可是不行,始终是要面对的,无论有多么不堪。”

患病是事实,患病之因也是事实,安玫伤人更是不争的事实。

这些事情她都要面对的。

陈厉沉默良久,眼里涌上了莫名的情绪,他垂眸尝试问了一句:“如果我说我可以带你走呢?”

温隐错愕,随后缓缓勾唇,她的目光落在远处宋又青抽烟立着的一旁大树上。

大树盘根错节,深系土壤,挣脱不开,哪怕移栽,也得深倔数米,留下一个大坑。

例如他们。

陈厉有妈妈有外婆,有前途有雄心壮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