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什么鬼东西……

穆凝姝想起方才在看台帐中,喝下?的两杯甜水,欲哭无泪。

玛茹真是什么都敢做,竟敢拿那种下?流东西算计赫连煊。

既是有意算计,下?的药必是分?量十足。她阴差阳错喝掉了,还?喝了两杯,难怪会这么大反应。

燥热未退,浑身又如万千蚂蚁咬啮,越来越难捱。

穆凝姝抬眸看去?,赫连煊站在榻旁,居高临下?,望着她。

两人眼神交汇。

她垂下?眼。

怎么办。

她自己乱喝东西,中了这种药。

乌琪的两根肋骨,可还?没长回去?。

血的教训,尚且历历在目。

旁人或许不知,她却心知肚明,他对她没有男女之事上的意思,同她之间,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起初那会儿,宁愿面?壁而眠,也不愿碰她。

良久,穆凝姝再度抬眸看向赫连煊,一手支起身体,另一手缓缓伸出,轻轻勾住他一根手指。

力气?几近于无。

只要他微微躲开?,她不会有力气?,也不会有勇气?,再尝试第二次。

“求你?……救我……”

她轻声极轻。

赫连煊眸光暗沉,背在身后的手,摩挲着一只小瓶子。

穆凝姝见他没推开?自己,再是忍不住,勾住他的手多了分?力气?,声音里不自觉染上点哭腔,“赫连煊,我难受。”

话刚出口,她身子一沉,被他抵在榻上。

赫连煊拽开?她的手,紧紧扣住,十指交握,呼吸与她近在咫尺,沉哑道:“这是你?求我的。公主。既是如此,就不能后悔。”

后悔?

她为何要后悔?

她满心满意喜欢着他。

穆凝姝感觉脑子越来越混沌,却无比清晰地知道,眼前这人,是她心心念念许久的赫连煊。

“说。是你?求我。”赫连煊克制到极致,声音低沉得?不寻常。

她静默咬唇,扬起脸,极轻地在他嘴角落下?一吻。

他的回应猛烈如荒原狂风,瞬间淹没她。

她不擅此道,凭本?能胡乱回吻他,呼吸交缠,唇齿相?依。

仅仅唇齿相?依,还?不够。

她挣脱他的钳制,双手攀住他脖颈,想与他贴得?更近。

衣裳阻碍着她的贴近,她轻轻拉扯。

赫连煊跪坐起来,拽掉碍事的衣裳,随手扔去?床下?,露出浅麦色的身躯。胸膛上是她熟悉的疤痕,肌肉块状分?明,汗珠沿着沟壑滑落往下?。

他再度欺身下?来,动作?放缓了些,吻却越来越密,落在她鼻尖、耳后、脸侧,逐渐下?滑至脖颈间。

她半湿的睡袍早已不知落在何处。

长有薄茧的指尖,轻轻抚在她的后颈,沿着脊骨缓缓往下。

他的动作极尽轻柔,喘息却愈发浓重。

混沌中,短暂的疼痛过后,漫长的烈焰和咬啮折磨仿佛终于找到解脱之道,愉悦猛烈袭来。

她惊讶于两人此刻的亲密无间。

从前看书看画时的恐怖和忧虑,消失无踪。

她抬手抚过他汗涔涔的额头,对上他金黄的双瞳。

如果这个人是他,这件事分?明是极好的。这样?的贴近,令她欢愉。

眸色暗沉如海,同以往所见,皆不相?同。

赫连煊捂住她迷离的双眼,“别看。”

如何走到现在这一步,他心知肚明。

合欢蜜是敕加贵族们?常用以助兴的欢药,他生于皇族,走南闯北,自然清楚这东西。

这药只要及时解掉,对人体无害,即使强行压抑,也无非是让人痛苦几天,并无后患,因此价格高过黄金,普通人用不起,后宫妃嫔们?则尤其喜欢以此留住君心。

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