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她受审,全?程承蒙他荫蔽,反倒她说话最少。

若天底下的丈夫都像赫连煊这般强硬,婆婆们那里还有作妖的机会。

不过刺杀事关重大,穆凝姝仍觉有必要摆脱下嫌疑,道:“单于,姜国刺客那事,我可以解释”

赫连煊打断她,问道:“杏林赏花的时间和地点是孤临时起意,所有随从?皆由孤安排,你如?何提前得知?那晚孤跟你说过后?,你我随即睡下,整夜你未出毡帐,要如何对外传递消息?”

穆凝姝愣住,“啊?这个……我……”

不应该是她解释嫌疑吗?

怎么会忽然?变成考试?

穆凝姝成功被他带偏节奏,冥思苦想,半天没我个所以然?来。

她想到那些被赫连煊逼问政事的大臣们,当时她看乐子看得有趣,轮到自己,滋味不好受。

太久不见她回答,赫连煊又提出几个新问题,更具体?,更细节。

“啊这、这你容我想想啊……”

穆凝姝被问得脑袋发懵。

虽说这种问题她答不上来才是正常,但赫连煊眼中揶揄轻蔑太盛,看她像在看傻子。

她好胜心顿时冒出来,嫌不嫌疑,浑然?抛到九霄云外,就想证明?下自己的智商。

然?而想了?半天,穆凝姝掏出块帕子擦擦额汗,只挤出句,“写小纸条,让小可爱偷偷递出去。它会打狗洞……”

绞尽脑汁就说出句这个,赫连煊一声叹息,道:“舅舅污蔑你通敌,你急着?自证清白,孤问你如?何做到,你又顺杆爬。公主,就你这水平,还刺杀。难道时至现在,你还没想到一件事?”

穆凝姝更懵了?,木愣愣看着?他,绝望道:“又是什么事呢?”

他再这么问下去,她真会怀疑自己是傻子。

赫连煊忍俊不禁,拿起旁边的奶条拍下她脑瓜,道:“你若有心刺杀,何必绕一大圈。你只需要弄些剧毒,趁上药涂在孤伤口上,得手很容易,你每天有无数机会。公主,你根本没朝这方向想,是因?你从?未有过害孤的心思。”

“对啊。”穆凝姝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遇上个青天大老爷是多么重要。

她没想到的辩辞,人家直接替她说出来。

赫连煊笑下,继续道:“即使孤没受伤,你还有其他方式,比如?”

他忽然?住口。

穆凝姝正听得津津有味,好奇追问:“你继续说呀,比如?什么呢?”

赫连煊笑意隐去,讳莫如?深,道:“没什么。”

她全?然?忘记自己的嫌疑犯处境,夺过他手中奶条扔到一旁,坐到他身上晃,“你说嘛,话讲一半,最勾人最讨厌,你快说嘛。”

赫连煊只搂住她的腰,怕她掉下去,笑而不语。

女人刺杀男人的招数,多得是。

尤其是她和他这种关系。

说出来,杀不掉他,倒是能吓坏她。

她半天问不出个后?续来,悻悻然?坐回自己位置,捡起那根奶条吃,越吃越饿,才想起来闹了?一晚上,一口饭没吃到。

拢共喝了?两口奶茶。

肚子一阵叫唤。

她捂住,面色尴尬。

偏偏又响了?两声。

马车空荡,声音无比清晰。

赫连煊笑下,“

椿?日?

空城计唱得挺热闹。”

她双颊微热,默默吃点心,道:“此?事可怨不得我。”

赫连煊也拿起点心吃,回想起方才的闹剧,道:“是。早知他们如?此?扫兴,就不该带你来。”

穆凝姝道:“也还好。其实?单于不必因?为我跟他们不愉快,毕竟都是你的至亲家人。”

他幼时多难,这样的恩亲,于他而言,意义非凡。

她不愿让他为难。

赫连煊道:“与你无关。从?前孤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