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养着的。
因有雅曼打压,她被放到马场做事,初来乍到,处境很艰难。马场的牧犬都属于官家,她身为奴仆,连养只狗的资格都没有,便将小狗藏在偏僻处的灌木丛中,偷空去喂养下。
一天夜里,她照旧偷摸去喂狗时,竟意外看到赫连煊。
他拳砸树干,手背血淋淋也不见停,仿佛没有痛觉,明摆着心情不好。
她不久前才亲眼见过赫连煊的杀戮风采,不敢触霉头。
灌木丛茂盛,将她跟小狗遮住了,他看不到。她打算先静默呆着,等他离开后再走。
不成想,平日里乖巧安静的小狗竟连饭都不吃,撒腿就往赫连煊那处跑,嘤嘤嘤直叫唤。
跑到人家跟前,熟练地翘起屁股求摸。
赫连煊死死盯着它,半晌没动。
她心中惊呼失算,谁能料到干饭狗还能有这一出,却只能讪讪出现,替小狗说好话,求太子宽宥。
后来倒也没什么大事发生。
赫连煊一言不发,蹲下撸狗撸了大半宿。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或许是小狗太有疗愈作用。
它屁屁软乎乎,摸过的都说好。现在,认证人群里又多了位重量级太子殿下。
赫连煊手背鲜血淋漓,刚好她带着手帕,就顺手给他包扎了下。她会点儿基础医术,在马场做事后,经常要照顾动物,包扎信手拈来。
临走前,赫连煊打算给她赏钱,身上却没带金银。草原男子有单耳佩戴耳坠的习惯,他随手摘下只耳坠子,给她当赏。
本来这事很寻常,下人碰到主子,恰巧让主子高兴,从而得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