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奉景道:“有何不对?”

穆凝姝道:“一切都没有变化,他心里那个人无论存在与否,从来与我?无关,他没有变过,是我?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占有欲。我?应当回到自己本来的位置上?。我?只是需要点时间。”

* * *

一场大雪毫无征兆,来势凶猛。短短数日,冻死牛羊无数,各部?都派人送来急报,禀报灾情,请求支援。

赫连煊忙得越发厉害,连走在路上?的时间,都被一群大臣围着禀奏各项事宜,芙缇娜亦在其中?,常随他左右,帮着处理政事。

待他回到寝帐时,已是后半夜,有时接连几晚彻夜不归。

穆凝姝每晚睡前,让侍女炖点当归乌鸡汤之类的补品,以小火炉温着,就放在帐中?,赫连煊回来后,随时可以吃些?。

难得回来得早,穆凝姝还?未睡着,便跟他一起吃宵夜,道:“你最近太劳累,即使?身子好,怕是也扛不住这般折腾。我让侍女送去的参汤,用?得上?吗?”

“没。那东西喝了生躁,难受。”赫连煊看向她,“公主,你若当真关心我?,该自己亲自来送。”

穆凝姝疑惑道:“东西都一样?

????

,侍女送和我?送,功效还?能有何区别?”

赫连煊道:“你送的,哪怕是毒药,我?都会喝。你为何不亲自送来议事大帐?你许久没去找我,白日里见不到人,比我?还?忙。”

她垂眸笑?笑?,道:“还?有心思开玩笑?,说明身子还?扛得住,也不知?你什么铸造的奇才。最?近灾情严重,忽然降温,冻死冻病不少人。我?和佗佗”

穆凝姝顿住,想起赫连煊似乎不喜欢这个称呼,改口?道:“我?和张太医等人,带着草药去附近牧民村落里发放,风寒等病,需尽早遏制。”

赫连煊眼神转过,落在碗中?,道:“冰雪难行,你不要太勉强。那些?事让他们做就行。”

穆凝姝道:“我?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不会勉强。”

她对草药熟悉,做事又快又好,很多?小太医远不及她。即使?做的事情听上?去微末,却也并非芙缇娜口?中?的一无是处。

赫连煊放下勺子,往浴间走去。碗中?还?剩半盏残羹。

她命人收拾了,漱漱口?,躺床歇息。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热意。

赫连煊带着出浴的湿热,将她抱在怀中?,吻在她后颈。

她微微颤抖,漏出点吸气?声。

他将她拽过来,面朝自己,吻得急切粗暴,带有不同寻常的原始野性。

“唔”

她吃痛轻哼。

殷红的血沾染在二人唇上?。

赫连煊尝到口?中?腥咸,骤然停住。

她乌发凌乱,唇瓣被他咬破,血珠往外冒,衣裳七零八落,腰间和大腿处赫然两道红掌印,他捏握太用?力。

理智顿时回归。他抬手想拂去她唇边血迹,未及碰到,她瑟缩着往后躲了下。

他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赫连煊继续伸手,执拗却极轻极轻地,抹去那点殷红。

穆凝姝随着他的动作,舔下唇瓣的破口?处,磕巴道:“我?、我?没事。我?知?道,最?近政事不顺,你心头沉重,才……没关系,也没有很痛。”

她抬手将凌乱的发拢在耳后,扯过旁边乱糟糟的衣料,遮掩胸口?。

赫连煊起身,命侍女给穆凝姝上?药,便径直走去帐外。他对她的身体和反应极熟悉,极敏锐。

因此,最?近她微末的抗拒和僵硬,都没能逃过他的感知?。

越是如此,他越是忍不住要她接纳他。

直至今晚,他的过分,让她仓皇无措。

赫连煊抓过两捧雪,盖在脸上?,反复几次,心里那股火仍旧难以消去。

最?近好几次,他远远望见穆凝姝和张奉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