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我也好受一点。”
说完,她两只手搭在冯山月桌上,一俯身,额头贴在手背上,动作像在磕头,却没有抬起来。
走廊上人来人往,教室里同学们在闲谈着,声浪从四面八方而来,说不定也有人注意到她的动静,正在往这边瞧,准备看好戏。
唯独面前的人沉默着,
没有动。
向明珠在来之前也存了点私心。
她想着,如果把自己最惨的事情说出来,要么冯山月顺势嘲笑,要么她同情之下,不好意思再责难自己。
说人可笑,和说人惨,都是居高临下的评判,被评判的人总会矮一头,以可恨或者可怜的姿态,要么承接对方的恶意,要么承接对方的怜悯。
前者自然痛苦,至少后者能稍微好受点,尽管滋味也是苦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