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2)

是僭越,莫怪我不念兄弟情分。”

薛廷衍怎会看不出,薛召容已经动了心。

薛召容顿住脚步,回望过去,冷声t道:“是你骗走了这场婚姻,你还有理了?”

他转身向前逼近一步,薛廷衍下意识后退一步,抬手掩住半边脸,讥诮道:“怎么,还要动手?除了挥拳相向,你还会什么?这些年,我待你如何你都忘了?你我血脉相连,在这亲王府中,除了父亲,便只有我最疼你、护你。我常在父亲面前为你美言,盼你出人头地,更盼你能与我并肩而立。”

“下雨落雪时,我总想着你是否淋湿受寒。冬日凛冽,我必叮嘱管家为你多添炭火。可如今,你便是这般回报我的?”

薛廷衍的表情看起来有点难过,继续控诉道:“前些日子你自西域负伤而归,我日夜悬心,只恨不得替你受这伤痛。你待我的好,我桩桩件件都记在心上,原想着有朝一日定要好生报答。可如今,你竟为了个女子对我刀剑相向。”

“你不必给我道歉。我只望你记着,在这偌大的亲王府里,终究是你我兄弟最该相依。”

看看,看看。

薛召容简直要被气笑了,道:“大哥这些话,从前说得太多,我也信得太真,以后不会再信了,你也别再说了。三日内,我要你亲自去太傅府商议退了这门亲事。从此往后,莫再纠缠沈支言。”

他还是这般说,薛廷衍眸光一沉,道:“所以你当真要我退婚?当真为了一名女子不顾手足之情?我说了这许多,你竟是半句未听进去?”

“对,半句都没听进去。”薛召容缓缓抽出一柄寒光凛冽的匕首,往他跟前走了两步,“三日,若不见退婚书,便不止是今日这般小打小闹了。这些年,我替你料理过不少腌臜事,你手上沾的每一笔,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表面光风霁月,可暗地里做过什么我最清楚。是要我呈给父亲,还是直接递到御前?”

“你……”薛廷衍脊背陡然一僵,“薛召容,莫要欺人太甚,你我终究是血脉至亲,我始终是你兄长。”

薛召容:“兄长?既知是兄长,却偏要夺我的人?如今叫你退婚,你倒摆起兄长的架子来了?”

他又上前一步:“不用三日了,我怕是等不了。”

“明日若见不到与太傅府的退婚书,便休怪我不念手足之情。”

第30章 第 30 章 “支言,听话。”……

这日天光晴好, 沈支言一早便到何府拜访。踏入院中,只见舅母正在花圃间修剪枝叶。

她上前恭敬行礼,舅母却只淡淡瞥她一眼, 再不似从前那般热络。

“言儿给舅母请安。”她上前行礼,温声问, “不知表哥可在府上?”

自那日何苏玄被打后, 已多日未去太傅府, 想来还在生气。

舅母将手中银剪递给身旁丫鬟, 扯出帕子拭了拭手,扫她一眼:“你还想着来?那日薛二公子对苏玄动手时, 你为何不上前阻拦?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打, 你这心可当真狠呀。这幸而伤势不重, 若是有个好歹,叫我们两府日后如何相处?既已定亲,就该守着本分, 该嫁谁便嫁谁, 莫要胡乱招惹。”

舅母说话不甚好听,再不复从前温言软语的模样。

沈支言并不在意,轻声道:“那日之事确有内情,表哥受伤也是意外。今日我来寻表哥,不知他可在府上?”

舅母瞥着她,见她如此云淡风轻,叹着气,指了指书房的方向。

终究是自家外甥女, 虽心中郁结难消,但还尚未到撕破脸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