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啊。
她有自己的七情六欲,会怨会恨。那一年多里,他们分院而居,每当他受伤难受时,总像个乞丐般杵在她院门外,盼着她能施舍一眼。可多半时候,连片衣角都等不着。
偶尔按捺不住闯进去,攥着她纤细的手腕,想从那双永远含霜的眸子里找出半分温存。可触到的永远是躲闪与冷漠。
最疯的那回,大雨滂沱。他将人按在院中石桌上,任凭冰凉的雨水浇透衣衫,就那样要了她。
那日雨幕如倾,她在他身下哭得发抖,素白的手指死死攥着石桌边沿,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嗓音破碎得不成调。可那时的他着了魔般,任凭她如何挣扎哀求都不肯停手。
事毕,她蜷在雨中,雪白的裙裾上洇开刺目的红,整个人抖得如同秋风里的落叶。
他蹲在她跟前,语无伦次地赔罪,可她的眼泪却落得更凶了,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
她心里从来就没有他。
强占了她的身子后,她整整一个月闭门不出。任他在院外如何赔罪讨好,那扇木门始终紧紧闭着。
后来他才明白,那日雨中荒唐,不仅碾碎了她最后一丝体面,也彻底冻硬了他那颗本欲放软的心。
他渐渐陷入一种混沌的迷茫里。
这桩婚事究竟为何?日复一日,不过是相对无言地熬着。每每想见她时,那股子渴望便在胸腔里横冲直撞,逼得他几欲发狂。偏生又要强自按捺,忍得骨头发疼。
这婚姻竟成了最磨人的刑罚。
后来他索性放任自己。想亲近时便不由分说地将人揽进怀里,再不管她是否情愿。唇齿交缠过,肢体缠绵过,可即便相拥而眠,两具身躯也似隔着千山万水。她的身子总是凉的,连带着他的心也一寸寸冷下去。
究竟快活么?
他也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