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1 / 2)

雾霭氤氲间,他又将她翻转过去,自身后环住她。水波激荡,溅起细碎晶莹。

直至沈支言抓紧了他的手臂,呜咽着喘息,二人终是感受到了对方带来的快乐。一时间只觉脑中空白,内心却被那滚烫情潮彻底填满。

他离开身,缓着气。而她已是骨软筋酥,如春雪消融般瘫软在水中,唯余眼尾一抹艳色。

他将她从水中抱起,轻轻放于一旁的矮榻上,让她伏在自己怀中。一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抚上她嫣红的唇瓣,渐渐探入口中,撩拨着她的香舌。

没多时,便又将她撩拨得娇喘不已,春潮暗涌。她微微喘息着,软声求饶:“别……别再逗我了,不然我又……”

话未说完,唇便被他堵住,只听他低喃道:“又怎么,又想要了?”

她羞怯地点了点头,又慌忙摇头:“这次……真的受不住了……”

“太磨人了,魂儿都要飘起来似的。”

虽是欢愉至极,却也需稍作歇息。

可他却不肯放过,双手扣住她的腰肢往上一提,再度吻住她的唇,缠绵悱恻,不知餍足。

这一夜,他几乎未曾让她喘息片刻。直至翌日清晨,二人相拥醒来,她还未及回神,便又被他抵在床角,再度卷入情潮之中。

薛召容的精力当真旺盛,开了头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后来的几天里,两个人见了面就脸红,就像初尝情爱滋味一样,羞涩又期盼,激动又放纵。

原来情爱竟是这般滋味。像偷尝了窖藏的蜜酒,初时只敢小口啜饮,待到回甘涌上舌尖,便再也舍不得放下酒盏。夜里辗转反侧时,连窗棂间漏下的月光都成了他玉冠上的银辉。

辗转两世终于尝到了彼此相爱的滋味。

京城。

一场战争过后,断壁残垣间哀鸿不绝,无辜百姓遭受牵连,民间怨声载道,皇上与二皇子费尽半月周折,方才平息民怨。

正当众人以为风波已定,岂料未及数日,宫中忽传丧钟,皇上骤然驾崩。

皇上驾崩当日,二皇子登临大位,改元“盛”,从此,奕国变成了盛国。

以己之名定国号,其勃勃野心昭然若揭。

因他素来在民间威望颇高,又刻意散布前朝昏聩、亲王府作恶多端的流言,更将此次战祸尽数推诿于亲王府与薛召容之身。百姓闻之,愈发敬服,皆道新君圣明,必能开创盛世。

新帝登基那日,天光破得极早。九重宫阙浸在淡金色的晨曦里,汉白玉阶上浮着一层薄霜,被礼官皂靴踏过时,竟似碾碎了万千星河。

玄端朝服十二章纹沉甸甸压下来,日月山河在广袖间翻涌,腰间大带缀着的白玉组佩纹丝不动。

薛盛踩着九九八十一声景阳钟响拾级而上,十二旒冕冠前的玉藻微微晃动,露出底下那双已不同往昔的深沉眼眸。

当九龙金印重重落在圣旨上时,似乎预示着大局已定。

新皇甫一登基,便下t旨册封和都县令之女许莹为淑妃,即刻迎入宫中。令人诧异的是,这位新君竟未循例令其更名改姓,就这般堂而皇之地将人纳入了后宫。

坊间早有传闻说许莹曾遭不测,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淑妃,百姓们不免议论纷纷。新帝对此却浑不在意,只略施手段压下了些风言风语。

薛盛自登基以来,整顿朝纲的手段老辣非常,全然不似初掌大权的新君。不过月余,朝中大臣便换了大半,该贬的贬,该升的升。

他又开仓放粮赈济灾民,更颁布大赦天下的恩旨。这般雷霆手段与怀柔政策并用,倒真教天下百姓渐渐归心,都道是迎来了位明君圣主。

夜色沉沉,御书房内烛影摇曳。新帝薛盛正伏案批阅奏章,忽见驿使疾步入内,躬身禀道:“启禀皇上,西域传来急报。”

薛盛抬眸示意他继续。驿使低声道:“皇上,我们安插在西域的暗桩,似乎已被薛召容察觉,已尽数被擒。更棘手的是,他已与北境结盟,近日频频出入西域与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