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故被父皇打入冷宫,至今未得释放。此女名唤周雪,曾是贤妃娘娘,当年在父皇面前很得恩宠。”
说起贤妃,沈支言有所耳闻。此人入宫前与薛召容的母亲并称京城双姝,后来嫁给当今皇上后盛宠不衰,似乎还诞下过一位皇子,只是后来就杳无音信了。
二皇子道:“我父皇夺得皇位后便将她打入了冷宫。其中缘由,至今无人知晓。这些年我也派人查探过,却查不出任何原因,甚至整个皇宫里的人都不敢谈论她。更蹊跷的是,薛廷衍被拘在宫中期间,竟曾私访过。”
“岳名堂一案未了,父皇就将他放出来,还赐了太师之位。甚至朝t中已有御史接连上本参奏,父皇都不理会。”
话至此处,二皇子皱眉道:“或许薛廷衍与父皇之间,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秘密?
沈支言闻言心头骤然一紧,隐隐觉出这背后似有惊天隐秘。若薛召容身世当真存疑,那他们兄弟二人与皇上、薛亲王之间,会不会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纠葛?
她定了定神,追问道:“除此之外,殿下可还查到其他线索?”
二皇子摇头:“眼下只探得这些,后续我会继续追查。”
他的目光在沈支言微红的眼梢停留片刻,轻笑道:“都说新婚燕尔该是喜气盈腮,怎的沈姑娘眼底泛红,倒像是哭过一场?莫非新郎官待你不好?”
他突然扯起这个,不禁让沈支言微拢了下眉头,道:“殿下慎言。得嫁心上人喜极而泣,难道不是人之常情?”
二皇子含笑致歉:“是我失言了。”
沈支言只想要个结果,问道:“殿下究竟何时能让薛廷衍下马?此事于我至关重要。”
二皇子不紧不慢地斟了盏清茶推至她面前:“沈姑娘何必心急?我已经在筹谋。倒是姑娘似乎……言而无信?”
他突然话锋一转,沈支言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听他沉了一些语气道:“西域近日动荡不安,听闻有人刺杀了部族首领,搅得西域天翻地覆。更有人私购禁器,在西域大开杀戒。这事,姑娘可知晓?”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眸光变了几分:“我很好奇,究竟何人能在西域掀起这般风浪?我也在怀疑,沈姑娘手中那枚能调动西域密毒与兵器库的玉佩可还在?是不是已经给了旁人。”
西域之事他竟然都知道了,那块玉佩一直在薛召容身上,虽然她不太了解西域战况,但是她知道暴乱定与薛召容有关。
她从容抬眸,正对上二皇子隐含怒意的目光,那双眼虽未露愠色,却似寒潭映刃,冷光逼人。
他好像生气了,却又表现得很体面。
“殿下多虑了。玉佩既在我手中,自当信守承诺。殿下若真要计较,不妨先让我看到薛廷衍下马的诚意?横竖殿下要的不过是那枚玉佩,又何必过问其他?”
二皇子凝视着她不避不让的眸子,忽地低笑出声:“沈姑娘果然非寻常闺阁女子。既如此,我倒想与姑娘说说你表哥之事。”
“近日你表哥频频入宫面见公主,且父皇似有意赐婚。若当真成了这门亲事,何家与李贵妃之势,怕是要扶摇直上。届时三皇子在朝中地位定会节节高升。这与我而言,并非好事。”
“沈姑娘与你表哥曾有旧谊,若肯出面周旋,或许这门婚事成不了呢。自然,我不会让姑娘白费心力。事成之后,不仅会让薛廷衍身败名裂,更会助薛召容登上太师之位,让他在朝中站稳脚跟。若他愿归顺于我,自是再好不过。得此良助,待他日我成就大业,必不负他。”
他看着沈支言,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我听说你那表哥对你情深义重,你们又是自幼一同长大。这男子啊!多念旧情,纵使沈姑娘不能令他回心转意,稍加阻挠也是好的。”
这是让她去引诱何苏玄?
沈支言眸光一冷,沉声道:“殿下这盘棋下得可真妙,只是还请慎言。我同何苏玄早已恩断义绝,不过表亲之谊。皇亲贵胄之中,莫说是表亲,便是至亲骨肉,若损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