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华贵非凡,远非寻常侍卫所能比拟。”
沈支言又追问道:“那你再仔细想想,除了这些,可还有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
小童又想了想,拍手道:“哦,对了!他腰封上镶嵌着一枚虎头,那虎头金光闪闪,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跃然而出,威严而又贵气。我当时还好奇,那虎头怎雕琢得如此生动,宛如活物一般。”
“虎头?”沈支言满是惊愕,那男子身上所佩虎头,与自己偶然拾得的那枚虎纹纽扣,莫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难不成,那夜的黑衣男子,与盗窃许莹姑娘财物之人,乃是同伙?
她强压下心头的震惊,又轻声问道:“除了这些,你可还留意到他的长相?你瞧他生得何等模样?”
小男孩歪着头,努力回想,道:“他长得实在太高大了,我只瞧见了大致轮廓,觉得甚是好看,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但具体长相,我却记不大清了。”
沈支言:“那若是让你再见到那人,你可能认出他来?”
小男孩笃定地点了点头,道:“若让我现在见到他,我定能认出来。”
沈支言心中稍安,轻轻揉了揉小男孩的脑袋,温言道:“今日多谢你给我提供这么多线索。这些日子,你且在家中好生待着,莫要四处乱跑。过几日,我会去寻你,请你帮我指认一人。”
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递给他:“这个你拿着,到街上买些好吃的。记住,千万莫要乱跑,若有陌生人寻你,你便说一概不知,也未曾来过我太傅府。”
小男孩乖巧地点了点头,脆生生应道:“好,我晓得了,多谢姐姐。”
沈支言将小男孩送走后,复又回到府中,等着薛召容回来。然直至暮色四合,仍不见其踪影,却等来了江义沅与三哥沈支轩。
二人甫一进门,沈支言便焦急迎上前去,连声问道:“如何?怎的去了这般久才回来?父亲与薛召容呢?他们二人可还安好?”
江义沅忙宽慰道:“莫急,莫急,皆已无恙,事情已经了结了。”
“了结了?”沈支言满心惊诧,“当真都解决了?”
沈支轩点头道:“对,都解决了,也没动手。太师一家,尽数被押送至皇宫。此番,太师怕是难逃此劫了。”
江义沅遂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道与沈支言说了一遍。
沈支言听罢,心中激荡难平。没想到薛召容竟早已设了局,当真将太师一党一网打尽了。除掉太师,他们日后的路会顺畅许多。
沈支轩不住喟叹道:“依我看,此事定是薛召容提前筹谋,不然,那刘御史明明已死,怎会又死而复生?还有那只鹦鹉,我实在想不明白,一直随在严二公子身侧,怎会突然口出狂言?这不是卖了他爹吗?”
江义沅:“这背后究竟如何运作,咱们眼下且莫要妄加揣测。待皇宫里将此事彻底料理清楚,再做计议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