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他定是有事相求于她。归君频频点头问道,“爹爹所为何事?”
“先前你母亲带来的嫁妆可有印象?”他问。
若不是时机不对,归君倒是很想开口问沈段邺,他口中她的母亲指的是柳氏还是那早逝的可怜公主。
“母亲来时所带嫁妆并不少,不知道爹爹问的是哪一样?”
“闽南的绣庄,你可有印象?”
“这···”归君蹙眉,眉眼中带着浓重的疑惑,“那绣庄不是一直在爹爹手里养着的吗,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见她有印象,也不是什么坏印象,沈段邺便趁热打铁,“先前同莫家做了几单大生意,我便把权力散出去,希望多几家分店。况且,我远在京城实在是无暇顾及。”
说到这里,归君大概猜到了他的意思。无非是绣庄做了什么黑状或者贪了什么东西,希望她去顶锅罢了。
果不其然沈段邺下一句便是,“你替我去视察视察,也算是对你的一种锻炼。”
他说的太真诚,若是旁人看去了一定不会怀疑。
“爹爹的意思是,女儿顺道去一趟福建?”
“不错,福建山清水秀,你可以顺路欣赏沿途风景,倒也不错。”沈段邺紧紧的盯着归君,生怕漏掉她眼里的一丝一毫情绪,心里如雷落下,又惊又怕。
沈归君莞尔一笑,凤眸弯了起来,“爹爹交代的女儿自然会去办,反正也是走水道,不如先去了闽南,回去的路上再去扬州。”
眼见自己的目的达成,沈段邺可算是松了口气,心里的忐忑也消散,笑容也添了几分,本是严肃的脸也柔软了下来,“不过这来来去去可是要幸亏你了。”
“怎么会呢,替爹爹做事,这是女儿应该的。”归君羞赧的低下头,指腹轻轻放在陛下,顺道遮住了眼里的情绪。
“老爷。”
崔乜轻轻叩了下门,声音闷闷的。
听到崔乜的声音,沈段邺瞬间警惕起来,不过眼里的柔情也不曾散去,只是轻声告劝归君,他还有事儿要做,让归君先行离开。归君倒也识趣,只是瞟了两眼崔乜便转身离去。
崔乜进门时刻意低下了脑袋不同沈归君对上视线,老爷特地同他交代,能离沈归君远一些便远一些。只不过他再怎么低下脑袋,也不能屏蔽头顶那道鄙夷的目光,实在是刺的人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