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姑娘来了?”他忽的出声,似乎在疑惑为何归君呆愣住。
归君垂眸,她明白了辛惟清是什么意思,刻意给她表演了一段?那真是多余至极。不过她倒是乐意表现得咬钩受惑。
她往前了几步,却仍然没有靠近,十分得体的半蹲行礼,“民女见过王爷。”
“不必多礼,只是本王脚踝有伤,立不起身,失礼于二姑娘。”
辛惟清拢了拢自己的领口,玉指有意无意的摸着狐裘绒毛。
走过小径,才看清竹林深处的景象,没想到还种了几株杏花树,杏花落下于泥地,铺了一整条路,细看连带辛惟清左立的地方也洒着许多。
“王爷既是因为小女才受得伤痛,小女愧疚不已,家父临行前交代,这些慰问礼还请王爷一定收下。”
话是她这样说说客套些,礼早就被拿下去了,她也就来禀报一声。
辛惟清瞧她头上摇摇晃晃的凤尾钗和那拿腔拿调的作风,真的想起了一个人。只不过那个人早就离开此地,到外面逍遥快活去了,只留他一人面对京中风云。
算了,人各有志。
“王爷怎么了?”见他恍惚,归君出声提醒。见他眼神迷离的盯着那支钗子,心里也高兴,便多了两句嘴,“王爷若脚上有伤,还得待在房中休息,这春日也才刚到,寒意十足,怕是在这种环境待久了,会延误您的伤情恢复。”
她说完,老天十分给脸的吹了阵风来,冻得她哆嗦了两下。
见她不经意的动作,辛惟清忽然轻笑了两声,还带着隐隐约约的歉意,“是本王考量不当,屋外寒风瑟瑟,还真是不利于伤势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