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面如死灰,惨白的脸色更加没有了血色,她煽动唇瓣,似乎有话想说,却发不出声音。
“如今沈家都在宁氏手中,你以为你出去的日子会好过?”她轻轻捻起她的下颌,讥讽道,“当年是怎么对我母亲的还记得吗?每日在茶水当中涂毒,她一口接着一口,最后积压直至死亡,你难道不好奇你现在的模样很像她吗?”
“放肆,平喜公主”
“啪!”
她方想出声反驳,却遭沈归君重重一掌,面前的女子完全没有她平日里见到的柔顺乖巧,反倒是多了几分乖张狠厉。
“凭你也配唤我母亲的名号?”沈归君摘下手上戴着的镯子,随后将手抬起越过她的头顶,再慢慢松手使得那镯子摔得四分五裂开。
“你就在这里日日夜夜等死吧。”
柳氏半跌在地上,双手撑在下面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没有跌倒,双眼里控制不住的要流出泪水,“你不能关着我,柳氏不会放过你的。”
“我带着桑桑进的沈府是遭明媒正娶从正门入内,我算是正妻又有何错?平喜她不过只是一介宗室女,先皇离世,已经没有人能管得住她,且我与老爷又是心意相通,为何我要承担平喜之死在你心中的分量?”
归君方想迈出的步子又顿在原地,仿佛是听见了什么笑话,“沈段邺他是个负心之人,你又好到哪里去?为了一己之私害死了我的母亲啊,为什么你能把你的罪责说的如此的大义凛然?”
她不带停留慢慢的往外去,却在踏出最后一步停滞下来,扶着门框的手慢慢用力,“柳氏我劝你最好活着,活着看看无论是你们柳家还是国公府怎样步入地狱。”
“沈归君!我不会放过你的!”她大喊,便要朝着归君扑来,“我没有生病放我出去,不准关着我!放我出去!”
院子里的丫鬟井井有序的站成两列,安守站在最前处。
归君将院门关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孙嬷嬷,道,“方才我将爹爹发生的事儿同夫人全盘托出,夫人一气之下便...有些精神失常了去,这样你们可要看好夫人了,切记不能让她做出一些糊涂事来。”
孙嬷嬷抖着身子不敢答话,身后的安守推了推她的肩膀,笑如恶鬼,“嬷嬷快应姑娘啊。”
她这才颤颤巍巍的回答,“是,老奴一定会照顾好夫人的。”
出了院门才发现沈道桉早早在门外候着,本文由企e群四二贰耳捂九伊死气整理上传见她出来有些犹豫想要开口问些什么,却在触及她冷漠的眼神时悄悄灰下心,欲言又止。
“怎么了?”她问。
他问,双目炙热,“你杀了她吗?”
她摇头,“没有,我怎么会杀她呢?”
“嗯。”他点头,“我打算离京了,云时徽来找过我,希望我能将城西的地契给他,他要置办绣房,我打算北上参军。爹也是这样想的。”
归君顿住,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松动,“你再等等,我送你去。”
“嗯。”
二人之间忽然少了话,不过向来也是她说他听,此刻他也不说了,她也不听罢了。
秋色渐浓,淡淡的伤感之情也慢慢显现,这可能是秋日特有的情绪,悄无声息却又能让人深陷其中。
“时徽啊时徽,你今日没有瞧见沈段邺那副嘴脸,真是大快人心啊!”
云知新拿过云时徽放在桌上的布袋,“这是什么?”
云时徽笑着,“爹,你开开看看不就清楚了?”
“好!”云知新慢慢将布袋掀开一角,便看着里边露出一角的明黄色锦袍。他一愣,迅速将布袋包好,一脸警惕的环视四周,而后同他道,“时徽,这可不能让别人瞧见,这是会掉脑袋的。”
云时徽按住他的手,慢慢将里边的东西拿出来,推到他的眼下,“爹爹,你要是要,谁能说不,如今京城中死的死残的残,小小一个尚书令怎么能挡得住你,而且...依照陛下这番昏庸的姿态下去,离您穿上这件衣裳不用等多长时